戒尺打断后，孩子哭着说：妈妈，我不疼……

昨天把孩子给揍了，还是和他爸爸双打，戒尺都打断了，当时已经气的手发抖，血压飙升了。他偷偷用我的身份证注册了蛋仔派对游戏，而且还用我的微信偷偷充值，好几天了我昨天看微信账单才发现，之前和他敲过警钟，说有的小孩背着父母充值报警的事情，也给他讲了游戏的危害，他还信誓旦旦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做那种小孩。 揍完孩子，我看着他胳膊上的红印子，心里又悔又疼。孩子蜷缩在沙发角落，眼泪汪汪的，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那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犯错被妈妈批评的模样。我老公坐在一旁抽烟，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呢？咱们天天跟他说，他怎么还敢犯？”我没说话，只是走到孩子身边，想摸摸他的头，可他却往旁边躲了躲，我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沙发上的孩子把脸埋在膝盖里，后背一抽一抽的，我这才发现他不是没哭，是憋着不敢哭。茶几上那截断了的戒尺还扔在那儿，木头茬子支棱着，看着就扎眼——刚才打在他胳膊上的时候，我听见“咔嚓”一声，当时光顾着生气，现在看着那断口，心跟被那木头茬子划了似的，又涩又疼。 我想起上礼拜天，他趴在我腿上看动画片，我还跟他说呢：“儿子，你记着啊，身份证不能随便给别人用，更不能拿去注册游戏，万一人家骗你充钱，爸妈挣钱多不容易啊。”他当时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搂住我脖子晃：“妈妈我知道！我们老师也说呢，游戏里都是骗钱的，我才不玩呢！我要攒钱给你买金镯子！”那小模样，拍着胸脯保证，唾沫星子都溅我脸上了，我当时还笑他“人小鬼大”，现在想起来，那笑声跟巴掌似的，抽得我脸疼。 他还在沙发角缩着，我轻手轻脚去拿药箱，翻出那管儿童专用的红花油——平时他摔了碰了，都是我追着给他涂，今天我刚走到他旁边，他肩膀就抖了一下，却没再往旁边躲。我蹲下来，捏着他胳膊看，红印子都肿起来了，中间一道深点的，是戒尺断开那下硌的。“疼不疼？”我声音有点抖，给他涂药的时候，他疼得“嘶”了一声，眼泪终于掉下来了，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慌。 “妈妈……”他抽噎着，声音跟蚊子似的，“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为啥要充钱啊？”我没忍住，声音还是有点硬，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摸他头发，“妈妈不是怪你，就是想知道为啥。”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糊了一脸：“班里……班里小宇他们都玩这个，说不充钱就没人跟我组队，还说我装备烂，是‘菜鸟’……”他越说越委屈，“我就想充十块钱买个皮肤，结果点错了，充了一百……我怕你骂我，就又充了两百想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 我听得心里一揪——这孩子，平时在学校就老实，别人说啥他都当真。我扭头看我老公，他不知啥时候站在旁边了，眼圈也红了，蹲下来搂住孩子另一边肩膀：“傻小子，别人说啥就是啥？咱玩游戏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跟人比装备。再说了，输了就输了，跟爸妈说不就完了？充钱能解决啥问题？” 孩子埋在我怀里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怕你打我……” “是妈妈不对，”我拍着他背，眼泪也下来了，“妈妈不该打你那么狠，戒尺都打断了，你得多疼啊……” 他突然抬起头，小手擦我眼泪：“妈妈不疼，我不疼……妈妈别生气了。” 我把他搂得更紧了，那截断了的戒尺还在茶几上躺着，可我心里那股火气早没了，只剩下软乎乎的疼。后来我跟他爸商量，以后每天让他玩半小时，手机密码告诉他，但充值得跟我们说，他似懂非懂地点头，还主动把游戏卸载了，说“不玩了，没啥意思”。 晚上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还攥着我手指头，胳膊上的红印子淡了点，可我看着还是心疼。你说养孩子这事，真是一边犯错一边学，以前总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现在才明白，有时候蹲下来听听他说啥，比打断十根戒尺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