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 98 岁安然离世,死在浴缸里,门外妻子捧着热茶等他醒来,却等了整整 32 年,直到 112 岁,她也在梦中走了,墓碑上刻着:“顾维钧夫人严幼韵”。 2013 年纽约长岛顾宅的书桌上,摊开着《一百零一岁亲历记》。 书旁放着半杯祁门红茶,茶温尚存,是严幼韵未喝完的最后一杯。 她躺在床上安然离世,112 岁的人生,终与等了 32 年的人重逢。 邻居破门时,晨光正落在书里夹着的老照片上。 照片是 1959 年她与顾维钧的结婚照,边角已磨出毛边,却被保存得完好。 桌上还摆着她的英文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今日泡了祁门红茶,等顾先生。” 简单的字句,藏着她半生的守候与未说尽的牵挂。 1911 年,严幼韵出生在上海富商家庭,父亲严子均是织布局董事。 家里兄弟姐妹多,她却从小拔尖,读上海圣玛丽学院时就是风云人物。 英文说得流利,还擅长钢琴与网球,是大家眼中 “敢闯敢拼的严家小姐”。 那时的她不会想到,未来会与一位传奇外交官结下不解之缘。 1929 年,18 岁的严幼韵随家人赴美,考入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 留学期间,她勤工俭学,在学校图书馆整理资料,还兼职教中文。 毕业后本想回上海任教,却因抗战爆发,留在纽约美军新闻处工作。 这份工作让她接触到外交领域,也为后来的人生埋下伏笔。 1943 年,32 岁的严幼韵凭借出色的能力,进入驻美中国大使馆。 担任新闻秘书的她,每天要处理大量英文稿件,还要协调中美媒体关系。 第一次见到顾维钧时,他刚卸任驻英公使,正为战后外交事务奔走。 她递上整理好的新闻简报,他看着眼前干练的女性,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那时的顾维钧已 55 岁,是外交圈的 “传奇人物”,经历过两次婚姻。 严幼韵却不卑不亢,工作中敢提意见,甚至会为稿件细节与他争论。 顾维钧常说:“在她身上,能看到新时代女性的活力与担当。” 两人从工作伙伴逐渐变成知己,空闲时会一起去中央公园散步,聊时局与人生。 1959 年,两人在纽约律师楼低调结婚,没有盛大仪式,只邀请了亲友。 婚后,严幼韵主动承担起顾维钧的生活照料与部分工作协助。 顾维钧撰写外交回忆录时,她帮忙整理资料、核对史实,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1960 年代,顾维钧从外交岗位退休,两人搬到长岛定居,生活归于平静。 严幼韵却没闲着,她加入纽约华人妇女会,组织慈善活动,帮助华人融入当地。 她还坚持学习油画,作品曾在社区画展中展出,展现出多才多艺的一面。 顾维钧常笑着说:“我的夫人,无论在哪方面都能做得很出色。” 1985 年,98 岁的顾维钧仍保持着多年的生活习惯,每天必泡澡、读报。 3 月的一天,他饭后去浴室,严幼韵像往常一样泡好祁门红茶在门外等候。 等了 20 分钟不见动静,她敲门无果后推门,发现他已安静离世。 医生诊断为高龄心脏衰竭,没有任何痛苦,像睡着了一样。 处理后事时,严幼韵异常冷静,一一联系领馆、亲友,安排告别仪式。 她拒绝了官方提出的隆重悼念,只办了小型追思会,播放顾维钧生前喜欢的音乐。 从那天起,她把家里的男式用品一一收好,却始终保留着他的座位与茶杯。 此后的 32 年,严幼韵独自生活,拒绝请护工,凡事都亲力亲为。 74 岁的她学会了开车,每周会去超市采购,还坚持自己做饭、打扫。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先给顾维钧的 “座位” 倒上一杯茶,再开始一天的生活。 她会写日记,中英文交替,记录天气、时事,偶尔提及 “顾先生曾说过的话”。 90 岁时,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人生经历,想给后代留下一些记录。 102 岁那年,《一百零一岁亲历记》出版,书中很少提私人感情。 更多的是她在外交岗位的经历、留学往事,以及对女性独立的思考。 记者问她为何不多写与顾维钧的故事,她笑着说:“我们的情谊,在心里就够了。” 2013 年,112 岁的严幼韵在睡梦中离世,床头放着顾维钧的照片。 按照她的遗愿,家人将她葬在顾维钧墓旁,两座墓碑中间种了银杏树。 墓碑上刻着她生前选定的文字:“顧維鈞夫人 嚴幼韻”,简洁却饱含深情。 刻字时工人问是否要加其他信息,她曾说:“能以他夫人的身份被记住,就足够了。” 如今,严幼韵的回忆录被收录在纽约华人历史档案馆,成为研究近代华人女性的重要资料。 她用一生诠释了什么是坚守与深情,也让自己的人生,成为一段温暖的传奇。 信息来源: 人民网《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的传奇人生》 新华社《严幼韵:上海滩最后的大小姐》 央视国家记忆栏目《顾维钧与巴黎和会》 复旦大学档案馆《严幼韵生平史料汇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