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27岁军官要给14岁妓女赎身,老鸨要3万赎金,他正要付钱,却被青楼女子拉住,她说,“你不必替我赎身,我自有办法脱身。要娶我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1997 年董竹君的追悼会上,那本泛黄的日本课本静静躺在灵前。 扉页 “独立非天赐,需以血汗换” 的字迹已模糊,却道尽她一生的苦难与不屈。 曾受她帮助的织袜厂女工哭着说:“董先生当年比我们还苦,却总把甜留给别人。” 1914 年初春上海,长三堂子的厢房里,27 岁的夏之时刚说出 “三万银元为你赎身”,14 岁的董竹君就攥紧了衣角。 她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军官,没像其他妓女那样喜极而泣,反而轻声说:“夏先生,我有三个条件,您答应了,我才跟您走。” 她要做正室夫人,婚后要赴日本留学,甚至家中事务由她主导:“我不想婚后仍被人摆布,家里的事,我要凭自己的能力打理。” 话落时,她手心全是汗 ——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妓女向军官提条件,无异于赌上性命。 夏之时愣了半晌,竟点头应允:“你这姑娘有骨气,我答应你。” 可这三个条件,让她往后的苦难更添了几分重量。1915 年日本横滨,她刚踏入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夏之时的弟弟就跟来了。 弟弟嘴上说 “照顾嫂子”,实则是监视:“大哥说了,你是来读书的,别瞎听那些进步讲座,坏了夏家名声。” 这正是她为 “留学” 条件付出的代价 —— 连读书的自由都要被束缚。有次她偷偷去听革命讲座,被弟弟抓个正着,不仅被骂 “不守妇道”,还被没收了生活费。 夏之时更是一封急信寄来:“速速回国,女子无才便是德,别在日本丢人现眼!” 她站在东京街头哭了整夜,留学梦碎,可 “要独立” 的念头更坚:这条件没实现,往后更要争口气。 1916 年四川夏家,她刚进门,婆婆就因 “青楼出身” 处处刁难,这时候 “家中事务由她主导” 的条件,成了烫手山芋。 婆婆故意藏起账本,让她管几十口人的账目时出错,嘲讽道:“一个妓女,还想管夏家的事?” 她没辩解,熬夜重新核对每一笔开销,连多年前的旧账都查得清清楚楚,摆在婆婆面前时,连管家都惊叹。 有次孩子突发高烧,婆婆不让请西医,说 “狐狸精生的孩子不配看洋医”,她抱着孩子跪在雨里:“妈,我是夏家正室,孩子也是夏家的种,您不能见死不救!” 膝盖跪得红肿,才换来婆婆松口 —— 她用倔强,一点点守住了 “主导家事” 的条件,也扛过了封建大家庭的刁难。 1929 年四川,夏家败落后,“正室” 的身份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夏之时整日泡在鸦片烟里,把养家的担子全丢给她。有人劝她:“你要是妾,还能拍拍屁股走人,何必遭这份罪?” 她却想起当年提的第一个条件:“我是正室,就得撑起这个家,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她当了银镯子开织袜厂,机器摆在漏雨的破屋里,雨天整夜接水不敢睡;棉纱断货,走三十里路进货,脚磨出血泡也不歇。 袜子卖不出去,背着包袱挨家挨户推销,被人赶出门时,她就默念:“我是凭自己本事挣钱,不丢人。” 正是这 “正室” 身份带来的责任感,让她在苦难里没垮掉。 1934 年上海,锦江小餐开业,三个条件的影响早已融入她的骨血。 她改良川菜辣度,用的是日本留学学到的 “因地制宜”;打理饭店大小事务,靠的是在夏家练出的 “主导能力”;面对杜月笙等名流,她不卑不亢,凭的是 “正室” 身份养出的底气。 有人问她成功的秘诀,她笑着说:“当年敢提三个条件,就是知道要为自己争,后来的苦,都是为这份‘争’买单。” 1950 年,她捐献锦江饭店时,仍带着三个条件赋予的格局:“我能有今天,靠的是自己争来的机会,现在该回报国家。” 晚年住在普通公寓,她仍保持着精致:“当年提条件要尊严,现在就算老了,也不能丢了对生活的尊重。” 如今锦江饭店的菜单上,改良版宫保鸡丁旁印着她的故事。 有人说她是传奇,可她只是把每一次苦难都当成垫脚石,一步步走出了自己的路。 她的故事还在流传,提醒着每个人:苦难打不垮的人,终会把苦难酿成人生的甜。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董竹君:我的一个世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