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我每月给继父1000 块生活费,一给就是十年。继父拿到征收款时给我

快乐的青山 2025-10-19 19:20:22

母亲去世后我每月给继父 1000 块生活费,一给就是十年。继父拿到征收款时给我来电,“闺女,你哥嫂已经回来了,你赶紧回来。” 我握着手机愣了两秒,手里洗到一半的菜还滴着水。哥嫂这俩人,母亲走的头一年还偶尔来看看继父,后来就只剩逢年过节的客套电话,去年继父肺炎住院,我给他打电话让来搭把手,嫂子说孩子要上补习班,哥说工地上走不开,最后还是我请了年假在医院守着。 母亲走那年,我跟继父说,以后每月我给您打一千块。 这话我说了十年,银行卡每月十五号准时支出的提醒,比日历还准。 这天下午三点,我正在厨房洗青椒,水龙头哗哗流着,手机在客厅茶几上响了,屏幕上跳出“继父”两个字。 他声音有点抖,带着我没听过的急切:“闺女,你哥嫂已经回来了,你赶紧回来。” 我握着手机往客厅走,手里的青椒还在滴水,水珠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哥嫂?我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俩人名儿,像翻一本落了灰的旧相册。 去年冬天继父肺炎住院,我在外地打工,请不了长假,给哥打电话,想让他搭把手。 哥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半天说,工地上正赶工期,走不开。 我又打给嫂子,嫂子嗓门亮堂:“哎呀,孩子周末要上奥数班,还得送兴趣班,实在抽不开身啊!” 我记得那天我在医院走廊坐了半夜,护士来换吊瓶,问我家属呢,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父躺在里间,打着呼噜,手背的针眼青一块紫一块。 其实哥嫂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母亲走的头一年,他们每月都来,嫂子还会拎着水果,跟继父坐在沙发上聊半天家常,说孩子在学校考了多少分,说小区门口新开的超市菜多新鲜。 后来不知怎么,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电话也短了,最后只剩逢年过节那几句“爸您保重”“家里都挺好”,像完成任务似的。 我有时会想,是不是我每月打钱过去,让他们觉得继父有人管,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日子过着过着,血缘这东西,真就淡了? 直到今天,继父说征收款下来了。 那老房子是母亲和继父结婚后一起盖的,红砖墙,木梁顶,院里那棵石榴树还是母亲亲手栽的,房本上写着继父的名字,面积不小,街坊早就算过,怎么也得有百八十万。 我捏着手机,听着那头隐约传来哥的笑声,还有嫂子问“爸,存折放哪儿了”的声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 挂了电话,青椒还在水槽里泡着,蔫了半截,蒂把儿软塌塌地垂着。 我关了水龙头,坐在小板凳上,盯着瓷砖缝里的一根头发发呆——回去吗?回去了,又能说什么呢? 十年前母亲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说,你继父人老实,没坏心眼,就是嘴笨,不会说漂亮话,你多担待。 这话我记到现在,每月的一千块,像是替母亲续着这份情,也像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想着家里还有个人等着我打钱,就不算真正孤单。 可哥嫂这时候回来,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这个家? 或许两者都有吧,谁的日子不是一地鸡毛,只是有的人,把利益看得比情分重了点,有的人,愿意守着那点情分,慢慢熬。 手机又响了,是继父发来的微信,就三个字:“等你回。” 我看着那三个字,想起十年前继父送我去车站,塞给我一兜煮鸡蛋,说路上吃,别饿着,那天风大,他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像院里那棵没修剪的石榴树。 水槽里的水早就凉透了,我拿起那个蔫了的青椒,慢慢剥开,籽儿掉在案板上,一粒一粒,像散了的星星,也像这些年,说不清道不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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