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年,努尔哈赤的侍卫直接闯入大贝勒褚英房间,冷笑说道:“奉大汗之命,送大贝勒上路!”褚英顿时面色惨白,他大声吼道:“我不相信!阿玛会如此对我?我跟随阿玛出生入死屡立战功,为女真开疆辟土……” 院中,努尔哈赤的侍卫攥着毒酒碗冷笑:“大汗有令,送大贝勒上路!” 屋内,三十六岁的褚英踉跄扑到案前,抓起努尔哈赤的牌位嘶吼:“阿玛!我替您砍过叶赫的旗,踏过乌拉的城,您真要杀亲儿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 努尔哈赤白发垂肩,望着这个曾被他抱在膝头说“女真基业交给你”的长子。 “你娘走得早,我教你骑马射箭,盼你成大器。可你如今,连兄弟都容不下,连老臣都敢骂,这汗位,你坐不稳啊!” 话音未落,侍卫已将毒酒灌进褚英嘴里。 谁能想到,这个曾让女真各部胆寒的“阿尔哈图图门”,会落得如此下场? 褚英的命,苦在起点。 他娘佟佳氏生他时难产,产后血崩没了。 那时候努尔哈赤刚起兵,十三副铠甲扛着家当在白山黑水间颠沛流离,哪有功夫哄娃? 小褚英就被扔在军帐里,从小就听着战马嘶鸣。 “这小子命硬。” 有老兵逗他,“将来准是个将才。” 果不其然,他十四五岁就跟着努尔哈赤上战场,第一次杀人时手都不抖。 十九岁那年,努尔哈赤让他单领一队人马征安楚拉库,他趁夜摸黑端了二十多个敌寨,绑回的牛羊堆成山,俘虏的部众能编三个牛录。 “我儿是天生的巴图鲁!” 努尔哈赤当着众将的面,把镶金腰刀拍在褚英怀里。 从那以后,褚英成了建州女真最锋利的刀。 征哈达,平辉发,就连1607年那场恶战,舒尔哈齐畏战撤退,是他拽着代善的缰绳喊:“乌拉部是纸老虎!当年他们俘过阿玛,今天咱就俘他们的大将!” 那战打得惨烈。 褚英骑在马上拉弓,箭无虚发。 乌拉部主将布占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年轻人,掉转马头就跑。 此战斩首三千,乌拉部从此一蹶不振。 班师回朝那天,努尔哈赤亲手给褚英系上“阿尔哈图图门”的称号,拍着他肩膀说:“将来我老了,这后金的担子,就交给你。” 可刀太利,总容易伤着自己人。 褚英的毛病,是打小跟着父亲在死人堆里长大的。 见惯了战场上用刀拼生死,却不会与人相处。 他总觉得:“我是长子,战功最大,你们都该听我的。” 弟弟代善打了胜仗,努尔哈赤赏了匹汗血宝马。 褚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把扯断马缰绳:“这破马,也配给代善?我爹的战马都比它强!” 代善气得脸通红,攥着拳头半天没说话。 可他不敢发作,谁不知道褚英是父汗跟前的红人? 更要命的是五大臣。 额亦都、费英东这些人,跟着努尔哈赤从二十来人起家,成了女真的顶梁柱。 褚英掌权后,根本不把这些老臣放眼里。 有次额亦都劝他:“大贝勒,国事得和五大臣商量,您这样老臣们寒心啊。” 褚英把茶盏“啪”地砸在桌上:“寒心?老子替你们拼命时,你们在哪?等我当大汗,第一个罢你们的官!” 这话传出去,五大臣寒心透了。 他们连夜来找代善、皇太极:“褚英要是继位,咱们这些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晾着!不如联名告他!” 四大贝勒本就和褚英不对付,这下有了由头。 他们翻出褚英逼弟弟们写的“效忠书”,上面写着“若违大贝勒,满门抄斩”。 又列出他辱骂五大臣的种种恶行。 努尔哈赤起初不信:“我儿再错,能至于此?” 可证据摞了半桌子,连褚英诅咒他“打仗必败”的话都查出来了,他没法装糊涂。 努尔哈赤没杀他,只是把他软禁让他反省自己。 可褚英偏不。 他觉得自己没错:“我替女真打了这么多仗,凭什么要低三下四?” 更过分的是,他竟在屋里摆了个小祭坛,每天对着努尔哈赤的牌位骂:“阿玛偏心!等您出征叶赫,我就关门看您吃败仗!” 这些话很快传到努尔哈赤耳朵里。 那会儿他正筹备征明,女真内部再乱,别说打明朝,连老窝都得被人掏了。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你娘要是活着,该怎么教你?” 最终,他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送他上路。” 褚英倒在地上时,嘴里还念叨着战功。 他到死都没明白,女真的江山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刀砍出来的。 是努尔哈赤的谋略,是五大臣的忠诚,是兄弟们的齐心。 他把战功当资本,把别人的付出当空气,最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后来有人说褚英“功高震主”,可哪有什么震主? 是他自己震了自己的根基。 他从孤儿熬成战神,靠的是狠劲。 可他从战神沦为阶下囚,也因为这份狠。 对自己人狠,对规则狠,对人心狠。 努尔哈赤杀子,狠吗? 或许吧。 但比起让一个容不下兄弟、镇不住老臣的儿子继承汗位,让女真陷入内斗,早死早清净,反而是最狠的慈悲。 历史总在重复,多少英雄败在“我能行”,却忘了“要人行”。 褚英的悲剧,何尝不是人性里那点“唯我独尊”的陷阱? 主要信源:(人民网——褚英之死:努尔哈赤长子的悲剧人生)
为什么杀了魏忠贤不久,大明朝就垮了?这篇文章的角度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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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渐月
有道理,凡人对至亲是绝对下不了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