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陈布雷突然听见女婴哭声,便烦躁喊:“哭什么哭!” 接着揪起婴儿,朝窗户走。一个女人跑到窗前,抢过孩子说:“别往窗外扔,邻居看见不好,我到外面处理。” 这声哭,翻出陈布雷心底的伤痛。这女婴自打出生起,就被他嫌弃了。这个女婴,是他和原配杨品仙的第六个孩子。 那时,杨品仙正因产褥热在偏房奄奄一息。“都是你这个灾星!” 陈布雷怒吼。接生婆吓得发抖,把女婴递给他。 接生婆的话没说完,陈布雷突然动手。婴儿小脸憋得紫红,哭声更尖。 这时,杨老太太从堂屋跑来,死死抓住陈布雷手腕。拉扯间布料扯破,屋檐下麻雀飞走。 这场冲突,源于六年前父母安排的婚姻。1913 年,陈布雷娶杨品仙,初见时杨品仙怯意的眼神,让他心里一动。 之后六年,杨品仙生了五子,打理好陈家。可现在,杨品仙产床大出血晕倒,这个女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疯了吗!” 杨老太太流泪抱过外孙女。陈布雷瘫坐床沿,空洞地盯着妻子苍白的脸。 和妻子的过往突然浮现:她缝补长衫、灶台热酒、教孩子念诗的样子。 但这些回忆和 “灾星” 在他脑中搅乱。其实,陈布雷还有对时局的绝望。 1919 年中国陷巴黎和会失败困境,国内思想混乱。五月北京,学生纷纷街头抗议。 陈布雷懂 “外争国权” 的分量,却很矛盾:从前当报人,他用笔名 “布雷” 在《天铎报》呼共和。 现在做官员,却要给北洋政府写粉饰文书。这种矛盾,在妻子生产时更强烈。 深夜,婴儿哭声再响。陈布雷摸黑走到摇篮边,把婴儿塞进痰盂。污水漫过婴儿脖子,呛水声惊醒丫鬟。 陈彩玉冲进房间,哭着抢过外甥女喊:“哥!你醒醒!这是你亲生孩子啊!” 陈布雷回过神,眼泪直流。他哭的是小女儿,也是挣扎的自己。 半年后,杨老太太带陈琏回慈溪老家。临走前她看女儿空床,日记写:“这孩子生不逢时,偏生在这样的人家。” 这时陈布雷已再娶,新妻子对陈琏客气却疏远。陈琏十三岁见父亲,只听他嘱咐:“师范毕业后找好人家,好好相夫教子。” 没人想到,这个 “灾星” 女婴,二十年后会成反对国民党的力量。 1937 年,北平抗日运动热烈。燕京大学的陈琏,在集会认识袁永熙。袁永熙握她手说:“国家快没了,我们不能不管。” 那一刻,陈琏想起母亲的死、父亲的狠,还有百姓的苦。于是她偷偷入了党。 陈布雷知道后,在书房踱步担心说:“我在委员长身边做事,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只知道老百姓在受苦!” 陈琏抬头,眼神坚定,“当年你想淹死我时,有没有想过我是活人?” 这话让陈布雷大受冲击。他踉跄坐太师椅,想起 1927 年南昌初见蒋介石,对方说 “只想当先生私人秘书”。 那时他也想做个文人,可女儿的话戳破了他的自欺。 1947 年秋,北平地下电台案发。陈琏和袁永熙被抓,关在宁海路 19 号。特务拷打他们,还逼陈琏劝丈夫认罪。 但陈琏说:“他没有任何问题。” 陈布雷在南京找人,跟蒋介石求情:“您想怎么处理都行。” 蒋介石最终放人,却不知这是陈布雷最后一次为女儿求情。次年深秋,陈布雷在家吞安眠药,遗书说:“我这书生没用,对不起国家和大家。” 陈琏在解放区听闻父死,正随部队过封锁线。她摸结婚照,想起婚礼上何思源说 “愿为天下先”。 那时她想改变父亲,却不知父亲早承认 “脑子不管用”—— 不是身体差,是对旧时代信仰没了。 1967 年特殊时期,陈琏跳楼自杀。人们在她枕下发现半张诗稿,是屠格涅夫《门槛》的句子:“你不能吃遍所有苦,又为什么想当人上人呢?” 这正是两代人的写照:陈布雷在 “蒋介石笔杆子” 和 “父亲” 间挣扎,陈琏在 “大家小姐” 和 “革命者” 间抉择。 他们是时代的缩影,让人们看见普通人在历史中的挣扎与醒悟。
李敖评价张学良时,坦言“张学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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