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爱国将领杨虎城的女儿杨拯陆在筹备婚礼期间离奇失踪,几日后,她的尸体出现在冰雪之中,全身泥渍,满身伤痕,就连手指也被僵硬的插入泥土之中,人们还发现她怀里似乎死死地护着一个东西……
1958年的新疆戈壁滩,雪下得能埋住人的脚印。三天后,人们终于在一个背风的土坡下,找到了那个蜷缩着的身影。
她才22岁,全身冻得僵硬,双手却死死地插在泥土里,怀里还护着一个东西。她是谁?一个本该待在闺房试穿婚纱的姑娘,怎么会倒在这片无人区?
她的名字叫杨拯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但一定听过她父亲——杨虎城。作为西安事变的英雄,父亲的血脉给了她荣光,也给了她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秘密关押,最终遇害,连骨灰都没留下。母亲也在颠沛流离中早逝。
是外婆拉扯着她和姐姐,隐姓埋名,从西安一路躲到四川。那段童年,记忆里全是啃不完的干粮和裹不暖的棉被。
大概十岁那年,父亲遇害的消息传来,她紧紧握着父亲留下的旧怀表,心里默默发誓:要为国家做点有用的事。
这誓言,成了她人生的底色。长大后,凭着“杨虎城之女”的身份,她本可以选一条轻松的路。但她偏不,她就是要跟自己“较劲”。
1953年或1954年高考时,她毅然决然地报考了西北大学的石油地质专业。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个冷门,是公认的“男人干的活”,意味着要常年在荒郊野外风餐露宿。
老师都劝她:“姑娘家,扛不住的。”她却说:“国家缺石油,钻机在哪里,我就该在哪里。”新中国刚起步,工业的血液——石油,极度依赖进口。
她知道国家需要什么。大学四年的时光里,她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学习上,活像铆足了劲往前冲。
图书馆里,最后熄灭的那盏灯总与她有关;书页一遍遍翻过,连指尖都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她却从没停下脚步。
野外实习,她总是第一个扛起地质锤,跟着男同学翻山越岭,晒得像个黑炭,手上的老茧比谁都厚。
时光定格在 1957 年,当她顺利完成学业、从校园走出的那一刻,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便向着条件最为艰苦的新疆石油管理局出发,把青春的方向定在了那片需要奉献的土地。
戈壁滩的日子,夏天鞋底都能被烫化,冬天一口唾沫吐出去就成了冰坨子。谁也想不到,那般娴静温和的她,竟会背着几十斤重的仪器踏遍山河。
白日里,她俯身于荒野间测量数据、采集岩芯,指尖沾满尘土也毫不在意;待到夜幕降临,便蜷在狭小的帐篷里,借着马灯昏黄的光,一笔一画地整理资料、
绘制图纸,常常熬至深夜。同事们都服了,说这个“杨大小姐”比男人还能拼。
有一次沙尘暴掀翻了帐篷,所有人都在躲,她却死死抱着装资料的箱子趴在沙窝里,风停后第一句话就是:“还好,资料没丢。”
冬天,她的嘴唇冻得发紫,队友要把大衣让给她,她硬是推开,嘴上说着“身子骨硬朗,当年逃难比这苦多了”,可脱下鞋,脚后跟全是血泡。
1958年,她订婚了,未婚夫也是勘探队员。
两人约好,等年底勘探完重点区域就结婚。她从乌鲁木齐买回了做婚纱的布料,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下,夜深人静时总会拿出来摸一摸,眼里全是憧憬。
出事那天,本是她的轮休日,她该留在宿舍筹备婚礼。然而,队里前一日发现一处疑似油层的地质异常点,奈何数据匮乏。此情况如石压心,令她始终难以释怀。
临走前,她笑着跟队友说:“我去去就回,下午就能赶回来试穿婚纱。
而后,一人怀揣罗盘,手持地质锤,腋下夹着笔记本,毅然出门而去。他步伐沉稳,似怀揣着对未知的无尽探索渴望,奔赴那充满奥秘之地。
戈壁滩的天色从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前一刻或许还透着敞亮,下一秒便翻了脸,任谁都没料到这般猝不及防的转变。
她刚走没多久,一场特大风雪铺天盖地而来,能见度不到一米,气温骤降到零下三十多度。队友们等到天黑也不见她回来,疯了一样冲进雪地里搜救,可脚印早就被大雪覆盖,呼喊声也被狂风吞没。
三天后,人们找到了她。她蜷缩着,用身体最后的温度护着怀里的笔记本。
为了不让数据被风雪打湿,她把本子塞进怀里,用棉衣裹得严严实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凭着经验找到避风处,用双手死死插入冻土,把自己固定住,防止被狂风吹走。
她本可以扔掉本子,减轻负担,或许能多撑一会儿,但她没有。
她以生命守护的那本笔记本,页页写满地质数据,密密麻麻的字迹,似在诉说着她对地质事业的坚守,也见证着那段用生命铸就的奉献时光。
有人说,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这里的石油储量可能超乎想象,就算死,也要把数据带出去。
亦有人言,末尾一行内容为:“疑似油层厚度约达3米,仍有待进一步核验。””无论哪一句,都足以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