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35岁农民咳嗽10年,竟一直拒绝就医,一天,他突然用力咳嗽,“哇”的一声,一个黑色且带血的异物喷射出来,妻子将异物拿给医生看,谁料,医生看完居然立马冲出病房报警。 医生的白大褂在走廊里扫过一阵风,手里攥着的布包沉甸甸的。解开三层粗棉布,那颗锈成深褐色的子弹滚落在托盘里,凹槽里还嵌着暗红色的血痂。 “这不是普通外伤。”老医生捏着镊子翻检,弹头上的膛线纹路清晰可见,显然是军用制式,在1956年的山东滨州乡村,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农民咳出的异物里,太不寻常。 高其煊在病床上醒过来时,窗外的玉米地正泛着青黄。妻子攥着他的手,眼泪把补丁袖口泡得发皱:“你倒是说啊,这到底是啥?” 他望着屋顶的茅草,沉默了半晌,喉结动了动:“1946年韩家寨战役,肚子上挨的。”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他藏了十年的往事。 1939年的冬天比今年冷得多。18岁的高其煊跟着哥哥钻进芦苇荡,日军的“扫荡”刚过,村子里还飘着焦糊味。他揣着半截窝头,把写着日军据点布防的纸条塞进棉袄夹层,假装赶集的商贩往镇上走。 关卡的日本兵搜身时,他故意让窝头掉在地上,趁对方踢开的瞬间,用鞋底把纸条碾进泥里。后来他才知道,那张纸条帮八路军端掉了三个炮楼。 1945年日本投降那天,他正在山里给秘密基地的伤员送药。听到消息时,药箱摔在石头上,磺胺粉撒了一地。他和战友们抱着哭,眼泪混着脸上的泥,把军装糊成了花。 可没等欢庆的锣鼓声歇,内战的枪声又响了。1946年邹平的韩家寨,他趴在田埂后扔手榴弹,一颗子弹呼啸着钻进腹部,疼得他蜷成虾米。 卫生员用刺刀划开皮肉,摸了半天没找到弹头,只能草草包扎——那颗子弹就这么留在了他身体里,成了没人知道的秘密。 退伍回家那年,他对妻子只字未提子弹的事。春种秋收时,咳嗽总在弯腰割麦、挑水浇地时发作,疼得他直不起腰,就蹲在田埂上,用草帽扇着风等劲儿过去。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说是“痨病”,开了几副草药,他熬了喝了,却从没说过咳起来时,胸口像有铁东西在扎。 有次儿子扒着他的胳膊问:“爹,你打仗时杀过鬼子吗?”他摸着孩子的头笑:“爹就是个种地的。” 1956年这个清晨,咳嗽来得比往常凶。他刚把牛牵出棚,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一张嘴,那东西就带着血喷了出来,溅在青石板上。 昏过去前,他模模糊糊想:“可算出来了。”妻子用围裙裹着那颗子弹,背着他走了八里地,鞋跟磨掉了一块,脚底板全是血泡。 警察来的时候,高其煊正喝着小米粥。他从枕头下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情报员高其煊,1939年入伍”,盖着模糊的红章。 “当年部队打散了,我以为没人记得了。”他说这话时,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子弹的锈迹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表彰会开在村头的打谷场。高其煊穿着新做的蓝布褂子,胸前的大红花比他种的向日葵还艳。 县领导念着他的事迹:“深入敌营17次,传递情报32份,参与炸毁日军仓库两座……”台下的村民张着嘴,没人想到这个平时闷头种地的汉子,肚子里藏着这么多惊心动魄。 他站在台上,手不知往哪放,最后对着人群鞠了一躬:“我没啥本事,就是没当孬种。” 后来那颗子弹被送进了县博物馆。玻璃展柜里,它躺在红色丝绒上,旁边的说明牌写着“高其煊同志体内留存十年的弹头”。 高其煊还是天天去地里,只是路过村头的老槐树时,总有人喊住他:“老高,再讲讲你混进鬼子营地那回!” 他就蹲下来,卷根烟,慢悠悠地说,说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摸向曾经中枪的地方,那里的伤疤早就长平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子弹带来的疼,和扛过的那些年,都刻在骨头里。 儿子后来成了村里的小学老师,教孩子们读课文时,总会讲起父亲咳出子弹的故事。“真正的英雄,不是挂在嘴边的,是藏在心里,扛在肩上的。” 信息来源: 西部文明播报2022.8.16—男子高其煊在咳嗽的时候,从嘴里咳出了一团黑色的物体,是一颗子弹 山东省费县地方志办公室编—《费县志》
1956年,35岁农民咳嗽10年,竟一直拒绝就医,一天,他突然用力咳嗽,“哇”的
烟雨杏花村
2025-08-21 17: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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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