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16年,41岁的张作霖看上了一个18岁的女学生,想娶她当五姨太。女孩母亲不乐意,正想着如何拒绝呢,谁知,女孩一下站出来,爽快地说:“我愿意!” 1916年的奉天,重明女子学校里正如火如荼地办着毕业礼,台上站着的学生代表王雅君,也就是后来的寿懿,她一身朴素校服,但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底下的张作霖正百无聊赖,却被这个讲话声音清脆、眼神毫不露怯的小姑娘勾了魂。 老张是个粗人,早年间在绿林里摸爬滚打,因为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发迹后就对“建学校”这事儿格外上心,觉得要想东北不被人欺负,脑子里得有东西,这种对知识分子的天然敬畏,让他对眼前这个落落大方的女学生有了不一样的滤镜。 可这桩婚事,开头并不体面。 女孩的身世有些尴尬,她本是名门之后,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黑龙江将军寿山,无奈母亲王氏是外室,父亲战死后,母女俩的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全靠母亲唱戏维持生计。 张作霖一打听,更来劲了,这种把一手烂牌打出气势的劲头,太对他胃口,大手一挥,一千块大洋的聘礼直接送到了门口。 家里那个只求安稳的母亲吓坏了,这不仅仅是年纪差着二十多岁的问题,那是军阀的后宅,多少女人在那深墙大院里熬成了渣,更别提自家女儿是要去给人做小的。 母亲正琢磨着怎么推了这门亲,18岁的寿懿却极其清醒地站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接过了这份命运的挑战书。 “我嫁。” 这不是什么盲目的爱情冲动,而是一次足以改变母女命运的精准投机,在那个生得好不如嫁得好的乱世,她太清楚,若是没有强大的靠山,母亲还得在戏台上被人指指点点,自己这“将军遗孤”的身份也不过是让人唏嘘的谈资。 入了帅府,她没有沦为花瓶,张作霖也是讲究人,虽说没明媒正娶,但也办了大宴席给足了脸面,更有意思的是,他在这位五夫人名字前冠上了自己的姓,让她成了独一份的“张寿懿”。 她住进了大帅特意修的小青楼,也没养成恃宠而骄的毛病,反倒是成了府里上下敬重的对象,作为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性,她懂得管理,上对原配恭敬,下对佣人恩威并施,不仅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一口气给老张家添了四个儿子,这种既能红袖添香又能管家理事的本事,让张作霖对她是言听计从。 若是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就是个贤妻良母的俗套故事,真正让她封神的,是1928年那个血腥的6月4日。 那天,皇姑屯的一声巨响,几乎炸碎了东北的天,日本关东军在铁路上埋了炸药,张作霖的专列经过时被炸得面目全非。 被抬回帅府时,这个叱咤风云的“东北王”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浑身是血,嗓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留下一句“快叫小六子回来”,便撒手人寰。 这时候的帅府,就像是一艘失去了船长的巨轮,随时可能沉没,如果张作霖的死讯传出去,早就虎视眈眈的日本人立马就会借机发难,整个东北将群龙无首,瞬间崩盘。 在这令人窒息的惊惶时刻,29岁的张寿懿干了一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她封锁了消息。 她不让哭,也不发丧,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大帅府里,她硬生生地导演了一出足以瞒天过海的大戏,面对日本人一次又一次的探听,甚至是派来了高官夫人借着探病的由头来刺探虚实,张寿懿擦干了眼泪,转身坐到了梳妆镜前。 她描了眉,画了红唇,换上了最艳丽华贵的旗袍,戴满了璀璨的珠宝,会客厅里,香槟开了,水果摆上了,甚至为了掩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死寂,楼上还特意安排了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 平日里端庄的五夫人,此刻满面红光,笑意盈盈地招呼着日本客人,她端起酒杯,云淡风轻地说大帅命大,只是受了点轻伤和惊吓,年纪大了需要静养,就不出来见客了,但这顿饭必须得请,为了庆祝大帅死里逃生。 这番滴水不漏的做派,再加上那张众夫人在一旁谈笑风生的合影,哪怕是生性多疑的日军也懵了,听着楼上的戏曲声,看着满屋子的喜气洋洋,日本人信以为真,愣是不敢轻举妄动,硬生生地错过了动手的最佳时机。 这就像是一场以命相搏的赌局,赌注是整个东北的局势,张寿懿就在这张牌桌上,用一瓶香槟和一盒胭脂,为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学良争取到了最宝贵的十二天回防时间。 等到张学良潜回奉天稳住大局,正式发丧的那一刻,这个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女人才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她完成了丈夫临终的最后嘱托,也用自己的智慧给这段跨越年龄的婚姻画上了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句号。 这之后,她没有贪恋权位,料理完后事便抽身离去,带着儿子去了天津,后来又辗转到了台湾,哪怕到了晚年,她依然是那个体面得令人敬畏的女人,直到1966年病逝。 信源:《黑龙江史志》《张作霖家族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