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彭老总急匆匆的赶到汉城北岸，却发现五十军已经快被打没了，军长曾泽生对此情况愣是不吭一声，这场仗打得连部队里的伙夫都拿起了家伙事，跟敌人拼命，曾泽生为什么不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呢？ 1951年的汉江岸边，寒风卷着雪粒打在曾泽生脸上。 这位滇军出身的军长望着阵地上残存的士兵，棉衣破烂得露出棉絮，手里却还紧攥着上了刺刀的步枪。 三天前接到阻击命令时，他在日记本上写了句话："要么打出个样子，要么死在阵地上。 "没人知道，这个决定背后藏着多少对"起义部队"标签的挣扎。 五十军的前身是国民党第六十军，长春起义后改编时，不少士兵背着"投降派"的骂名。 曾泽生在整训时见过老兵偷偷抹泪，他们总说"这辈子抬不起头了"。 直到跨过鸭绿江那天，队伍里突然有人喊"打美国人不就是保家卫国吗"，这句话像火苗一样在队伍里传开。 美军的坦克把阵地炸成火海时，347团3连的炊事班长老李把行军锅倒扣在头上，拎着菜刀冲出去。 后来打扫战场，人们发现他和三个美国兵倒在一起，菜刀嵌在其中一个的脖子里。 这样的场景在汉江南岸到处都是，卫生员小王用绷带把自己的胳膊吊在脖子上，左手给伤员包扎，血顺着绷带往下滴。 曾泽生在指挥部里三次拿起电报稿，又三次放下。 第一次写"弹药告罄"，第二次写"伤亡过半"，第三次写"请求撤退"。 最后他把三张纸都烧了，对参谋说："告诉各团，子弹打光了用刺刀，刺刀弯了用石头，就是不能后退半步。 "那夜，汉江的冰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血，映着星星像碎玻璃。 彭老总见到曾泽生时，这个平时挺腰杆的硬汉正蹲在战壕里啃冻土豆。 "为什么不发电报？"彭德怀的声音带着怒气。 曾泽生把土豆递给老总，指了指身后的士兵："您看他们，哪个人不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我们50军欠国家的，今天该还了。 "彭总嚼着土豆，眼泪突然掉在雪地上，砸出两个小坑。 后来部队补充了一万五千名新兵，全是自愿报名的。 有个18岁的四川娃拉着曾泽生的衣角说："军长，我哥是347团的，他牺牲那天，你们团旗没倒。 "曾泽生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只是从那以后，五十军的团旗边上，永远留着一块补上去的红布，那是用牺牲士兵的血染成的。 现在的军事博物馆里，还放着那口老李用过的行军锅。 锅底的焦痕像一张地图，记录着汉江岸边的日日夜夜。 旁边的展柜里，是曾泽生那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我们终于证明了，起义不是投机，是新生。 "这行字的墨水有些晕开，像是有人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