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一百岁老人,时隔60多年才突然发现:自己是中央特科重要人员 2001年的江苏宜兴,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老巷里,把墙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社区干部们像往常一样,带着慰问品来看望辖区里103岁的姚子健老人,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眯着眼晒着太阳,精神头还算不错。 几句家常聊下来,气氛轻松又平和,谁也没料到,接下来的一句话会像惊雷一样,打破这份宁静。 姚子健老人忽然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旧墙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认识沈安娜,以前常给她送信。” 这话一出口,围在旁边的社区干部瞬间僵住了,现场静得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听得见,好几个人后背唰地冒了冷汗。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沈安娜可不是普通名字,那是被誉为“按住蒋介石脉搏”的红色特工,潜伏在国民党核心机关十几年,接触的全是顶级机密,她的相关档案级别高得吓人,寻常人连提都没资格提。 可再看眼前的姚子健老人,档案里写得明明白白:一辈子当小学教员,老实巴交,履历干净得像白开水。 这两种身份怎么看都扯不到一起,但这事没人敢怠慢,社区赶紧往上汇报,一封加急函件很快送到了中央党史部门。 谁也没想到,这一查,竟把一段尘封70年的中央特科往事给翻了出来。 时间倒回1929年的上海,那是个白色恐怖笼罩的年代。 中央特科重要成员顾顺章叛变后,上海地下组织几乎被连根拔起,成年交通员的线路全被切断,国民党特务到处抓人,真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就在这生死关头,组织想出了个险招:启用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娃娃兵”送信,当时才14岁的姚子健,就这样被选中了。 那时候的姚子健还是上海劳动大学附中的半工半读学生,家里穷,省吃俭用才凑够学费。他平时闷声不响,看着木讷,实则脑子灵活、腿脚飞快。 组织找到他时,没搞复杂的宣誓仪式,就简单交代了任务:从上海出发,坐火车到苏州、无锡,再到南京,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小书店或小饭馆,接头的是个年轻姑娘。后来姚子健才知道,那个姑娘就是刚打入国民党内部的沈安娜。 “我以为我干的那点事儿不算啥,就是帮人跑跑腿。”多年后姚子健回忆起这段经历,语气依旧平淡。可没人知道,这“跑腿”背后全是生死考验。 他从不多问信里的内容,送完就走,连多余的话都不说,活脱脱的“无接触配送”雏形。有一次送完信回上海,路过常州附近正赶上国民党“清乡”,他亲眼看见村子火光冲天,老百姓的哭喊声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村口大树上挂着好几具尸体。 14岁的他吓得腿肚子直转筋,死死攥着装着课本和情报回执的破书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擦了把鼻涕,第二天照样买了去南京的车票。 就这样,姚子健顶着风险跑了三年,无数条关乎革命安危的情报,借着这个背书包的中学生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沈安娜手中,再传递给中央特科。 后来局势变动,姚子健和组织失去了联系,他也渐渐把这段经历埋在了心底,成了没人知道的秘密。他安安稳稳当起了小学教员,把一辈子奉献给了讲台,再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沈安娜”这三个字。 中央党史部门的工作人员翻遍了尘封的档案,终于在一份发黄的报销单上找到了线索,角落里有一行模糊的小字:“付交通费给YJ,代号JY。” 再对照沈安娜生前的回忆录,里面明确提到过一个“年纪很小、话很少、腿很快”的小交通员,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姚子健。 当工作人员带着档案找到姚子健,确认他就是当年的小交通员时,老爷子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对他来说,那段出生入死的岁月,只是年轻时做过的一件“小事”;可对国家和民族来说,正是无数个像姚子健、沈安娜这样的无名英雄,用青春和生命铺就了革命胜利的道路。 2018年,姚子健老人逝世,享年103岁,他用一生的坚守,诠释了隐蔽战线战士的忠诚与担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