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劝王琳:“你房子这么大,可以接父母一起住。”王琳却回:“给养老院安排得好,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掀出一圈圈震得人心口发紧的涟漪。 在录制《姐姐当家》那天,王子文只是随口一问,她站在阳台边,看着王琳家的落地窗和整整一面墙的书架,真心感叹:“你一人住这么大,空落落的,不考虑把妈妈接来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那种不设防的亲昵,好像家人同住是件理所应当的事,王琳没立刻接话,愣了一下才说:“我爸已经不在了,妈妈我给她安排得很好,在养老院,有人照顾,有伴儿,生活比跟我在家强多了。” 王子文还没明白她话里的那层冷意,继续笑着说:“那你这空房子,接回来住呗,她年纪大了,有女儿在身边多安心。” 王琳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什么都有,沉默了两秒,声音一下压低:“我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话说完,屋子里一下静下来,连空气都沉了,但这句话背后,并不是冷漠,而是五十多年没被听懂的委屈。 王琳的童年,光听她自己说,都让人觉得像看一部老电影,黑白画面里没有笑声。 她七岁才被接回“家”,在这之前一直被外公外婆养着,她以为回家是归宿,结果发现那不过是个狭窄的21平米小屋,屋里有个她从没见过的弟弟,跟妈妈睡床,她从此睡在客厅的硬板沙发上,一睡就是十年。 她没说过“苦”这个字,但在节目里聊到这段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摸了下腰,说那时候沙发硬得像砖头,晚上翻个身都得小心,不敢吵醒妈妈。 母亲不止一次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打她,最严重的一次,打得她嘴角破了,牙龈流血,父亲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她17岁那年终于反抗,推了母亲一下,说:“你再打我,我一定还手。”那之后,母亲没再动过她。 但那一推,也像是把她从这个“家”彻底推出去了,她说她不是不孝顺,她给母亲找了市里最好的养老院,每月交费从不拖延,节假日也会去看,带好吃的、送换季的衣服。 母亲如今也和一位姓韩的老先生在养老院“搭伙过日子”,甚至偶尔还会传来消息,说他们一起去跳舞、参加活动,活得比年轻人还自在。 她第一段婚姻,是跟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香港商人,婚后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懂怎么“配合”和“讨好”,她说那段婚姻像是她在演戏,演一个“好妻子”的戏。 后来离了,跟第二任丈夫也没能走到最后,如今她一个人住,倒觉得轻松多了,没人每天盯着她的情绪,也没人像她妈那样,一句话就能把她逼到墙角。 她对亲密关系的理解,就像一只刺猬,想靠近,却又怕被扎到,她的儿子王诺,是她这辈子最柔软的地方。 节目里有一期,王琳因为儿子没按时打电话给她,情绪一下就崩了,她在镜头前试着控制情绪,但眼泪还是顺着妆容流下来,她说,她不是不讲理的妈妈,也知道孩子在异国他乡要忙学业、交朋友,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我怕他忘了我。” 这种怕,其实不是怕儿子真的不联系她,而是怕自己再次被“抛下”,就像小时候在沙发上睡觉的那些年,每次醒来都听不到父母的脚步声,她就开始害怕,怕他们又一次不管她。 所以,当王子文说出“你可以接妈妈回来住”这句话时,王琳当场拒绝,不是没有情分,而是她早就把“亲密”这个词,从母女关系里划掉了。 很多人不理解,母女之间何至于此,可她自己太清楚了,当你在一个地方受伤太久,即使后来条件再好,也很难再回去。 她不是不孝,而是已经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她不是没良心,而是从来没被真心对待过,她不是冷血,而是早就学会了,怎么在心里为自己筑一道墙。 王琳的故事,其实不是个例,节目播出后,有人骂她“薄情”,也有人说“太真实了”。 真实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父母接回家,也不是所有父母都值得被接回家。 有些人拼命努力,不是为了回家,而是为了终于不用再回那个“家”,有些人,不是忘了爱,而是学会了只把爱给值得的人。 王琳最后说:“我现在只想把事情做对,不再做得‘感人’。”小时候的阴影挥散不去,但好在长大之后她可以为自己而活,活的精彩,可现实中很多和她经历相似的人,却永远被困在家庭中,希望所有的女儿都能被父母善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