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的一天晚上,地下党马识途刚回到公馆,正要跨进大门时,看到房东家的保

瑶知不是雪中梦 2025-12-27 07:10:16

1949年1月的一天晚上,地下党马识途刚回到公馆,正要跨进大门时,看到房东家的保姆坐在门斗边的门口,暗地里对他摇手,他马上意识到出问题了,装作走错门的样子,转身离开。 马识途往街角小巷快步走去,一边解开围巾,一边摸向口袋里的假身份证。他知道,问题很可能出在川康特委书记蒲华辅身上。几天前饮涛茶楼的接头,马识途就察觉有人盯梢。 小巷里的青石板路被夜露打湿,踩上去咯吱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马识途把围巾往颈后紧了紧,遮住半张脸,眼角的余光始终瞟着身后。 他清楚,此刻每一步都踩着生死线,公馆周围大概率已经布下了暗哨,保姆那一下摇手,是用身家性命递来的警报——这位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跟着房东在公馆住了三年,从来没多问过他的来历,却总在他晚归时留一盏门灯,此刻的默契,比任何暗号都管用。 口袋里的假身份证硬邦邦的,边角被反复摩挲得有些毛糙。那是组织花了半个月才办下来的,姓名、籍贯、职业都做得天衣无缝,可马识途指尖的冷汗还是把纸片浸得发潮。 他想起几天前饮涛茶楼的场景,八仙桌旁,蒲华辅端着盖碗茶,眼神却总往窗外飘,说话时频频搓手,和平时沉稳干练的样子判若两人。 当时马识途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把接头的时间压缩了一半,临走时还故意绕了三条街,果然在巷口看到两个穿短褂的男人,装作买烟却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那会儿马识途就心里打鼓,蒲华辅是川康特委的核心人物,手里握着整个地区的地下党组织名单,一旦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他原本想第二天就向上级汇报自己的疑虑,可没想到危险来得这么快。 夜风卷着寒意钻进衣领,马识途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是想到那些和他并肩作战的同志——有负责印刷传单的学生,有送情报的三轮车夫,还有像保姆一样默默提供帮助的普通百姓,他们的安危,此刻都系在蒲华辅身上。 谁能想到,这位曾经在会议上慷慨激昂、说要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书记,会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动摇。马识途太清楚地下工作的残酷,敌人的酷刑和利诱,足以摧毁意志不坚定的人。 他想起自己当年放弃大学教授的优渥生活,毅然投身革命的初衷——老家四川忠县的乡亲们,被军阀和地主压榨得喘不过气,饿殍遍野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他才给自己取名“识途”,寓意在革命的迷雾中找准方向,绝不回头。 走到巷口,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皮鞋敲击路面的声音,还有手电筒的光柱在墙壁上扫来扫去。 马识途立刻闪身躲进旁边的柴房,屏住呼吸。柴房里堆满了干草,混杂着霉味和泥土的气息,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低声交谈,说的是特务机关的暗语,马识途听得心头一沉——看来蒲华辅不仅叛变了,还把组织的接头方式也供了出去。 等特务走远,马识途才敢探出头,沿着墙根一路小跑,往预先约定的紧急联络点赶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愤怒的时候,必须赶在敌人行动之前,把消息传递出去,尽可能转移暴露的同志。 路上遇到巡逻的警察,他故意装作醉汉,摇摇晃晃地哼着小调,手里的假身份证被捏得更紧了,指节泛白。 其实像这样的生死考验,马识途经历过不止一次。有一次送情报,被敌人追得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抱着一块木板漂了三公里才上岸;还有一次在茶馆接头,敌人突然搜查,他把情报嚼碎咽进肚子里,硬是凭着假身份蒙混过关。 可这一次,因为蒲华辅的叛变,情况格外危急,整个川康地区的地下党组织面临着灭顶之灾。 他一路跑,一路在心里盘算着要联系的同志,要销毁的文件,要转移的据点。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东方的微光穿透黑暗,照在青石板路上。 马识途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革命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有牺牲,有背叛,但只要还有人坚守信仰,还有人愿意为了光明挺身而出,胜利就一定不会太远。 那些在黑暗中默默奋斗的地下党员,那些用平凡行动支持革命的普通百姓,他们就像点点星火,虽然微弱,却能汇聚成燎原之势。 马识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握紧了拳头,转身走进了黎明前的晨曦里。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他无所畏惧——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乡亲们的期盼,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会一直走下去。 今天的我们,生活在和平幸福的年代,或许很难想象当年地下工作者们所面临的生死考验。但正是因为有了马识途们的坚守和牺牲,有了无数普通人的支持和付出,我们才能拥有如今的安稳生活。他们的信仰和勇气,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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