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慈禧太后60岁大寿时一位英国人给她拍了这张照片，后来这张照片在西方的报纸上传播起来，西方人第一次看见这位中国的统治者的真容。 照片里的慈禧端坐在铺着明黄色软垫的宝座上，头戴镶满珍珠的莲花宝冠，冠顶那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在镜头下泛着冷光，可彼时的北洋水师正为买不起新式炮弹发愁这张被西方媒体称为“东方皇权象征”的照片，藏着晚清最刺眼的裂痕。 莲花宝冠上的珍珠是专人从南海采集的极品，每一颗都要经过三层筛选，稍有瑕疵便弃之不用。 宫人说太后梳头时掉落的珍珠，连太监都不屑弯腰去捡。 这种对细节的极致追求，早在三十年前就显露出来。 1861年咸丰帝刚驾崩，她就联合恭亲王奕訢发动政变，八大臣的人头落地时，她正对着铜镜调整凤钗的角度，仿佛在打理一件稀世珍宝。 御膳房每天要准备一百二十道菜品，可慈禧真正动筷的不过三四样。 夏天吃西瓜只挖中心那勺最甜的瓤，剩下的便让宫女太监分食，有时一上午要耗费三十多个西瓜。 美容用的“玉容散”需用珍珠、麝香、丁香等八味药材，单是珍珠磨粉就要专人盯着，磨得不够细便会斥责“污了哀家的脸”。 这些精致背后，是内务府每年四百万两白银的开销，相当于北洋水师两艘主力舰的造价。 1894年，户部尚书翁同龢递上奏章，请求暂停颐和园工程，将经费挪给海军。 慈禧看过奏折后冷笑一声，提笔批了“寻常寿诞尚且不可简慢，何况六旬大庆”。 那年冬天，颐和园的石舫竣工，船身用汉白玉雕成，舱内陈设着翡翠屏风，而北洋水师的“定远舰”主炮炮弹只够打三个基数。 甲午海战爆发时，寿宴的戏班子还在热热闹闹地唱着《长生殿》。 我觉得这种将个人寿宴置于国家安危之上的选择，或许早已注定了晚清的命运。 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慈禧带着光绪帝仓皇西逃。 一路上，她仍要求御膳房每日备齐五十道菜，只是没有了京城的排场，厨子只能用路边野葱炒鸡蛋充数。 逃到西安后，她听说《辛丑条约》要赔4.5亿两白银，第一反应不是国库空虚，而是问“那我的六十大寿补宴还办不办”。 那时民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陕西巡抚送来的奏折里，“人相食”三个字被她用朱笔圈掉，改成“民情稍紧”。 1908年慈禧驾崩，棺椁里陪葬了七百余件珍宝，其中那枚在1895年照片里戴过的夜明珠，被含在口中。 20年后孙殿英炸开定东陵，士兵们撬开棺盖时，发现她的尸身还未完全腐烂，夜明珠的光芒透过嘴唇映在脸上，像极了当年照片里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 如今这张老照片还存放在故宫博物院，宝冠上的珍珠早已失去光泽，可每次看到它，总能想起颐和园那艘永远开不动的石舫权力若只用来装点门面，再华丽的外壳也护不住内里的腐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