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1921-2021)百岁老人。云南腾冲人。1946年毕业于同济大学医学科,赴美留学。1950年返回中国。麻醉学泰斗 1921年的腾冲,还浸在滇西的晨雾里。谢荣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从小看着父亲熬药、诊脉,听着长辈讲边关的战事。1942年,日军的铁蹄踏破腾冲的城门,他亲眼看着医院被炸毁,伤员躺在街上哀嚎,缺医少药的日子里,很多人不是死于枪伤,是疼死在手术台上。那时候他正在同济大学医学科读书,躲在防空洞里啃着医书,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学一门能让病人少受苦的学问。 1946年,他揣着同济大学的毕业证,登上了去美国的船。纽约的医学院里,他第一次接触到麻醉学这个概念,原来手术可以不痛,原来麻醉师是手术台上的“隐形守护者”。他一头扎进实验室,泡在手术室,连年夜饭都是在解剖室啃着三明治度过的。 1950年的春天,纽约的樱花正开得烂漫。谢荣的导师握着他的手,递给他一份高薪聘书,说可以帮他申请美国国籍,留在纽约做研究。那天晚上,他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报纸上“新中国成立”的大字,眼泪掉了下来。 他想起腾冲街头的伤员,想起同济校园里的防空洞,想起临行前父亲说的话:“学医不是为了享福,是为了救自己的同胞。”他把聘书塞进抽屉,第二天就去买了回国的船票。有人劝他,新中国一穷二白,连台像样的麻醉机都没有,回去就是自讨苦吃。他摇摇头,说:“正因为没有,我才要回去。” 回国后的谢荣,被分配到北京协和医院。那时候的麻醉科,连个独立的诊室都没有,就挤在外科的一个小角落里。没有麻醉机,他就带着学生用氧气瓶和简易导管改装;没有专业教材,他就熬夜翻译国外的文献,手写笔记装订成册。 1951年,他主持了国内第一例低温麻醉下的心脏手术,手术台上,他盯着监护仪上的数值,整整六个小时没合眼。手术成功的那天,外科的医生们抱着他哭,说以后再也不用看着病人疼得死去活来了。 他这辈子,没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风头,却做了很多开天辟地的事。他在协和医院建立了国内第一个麻醉科,编写了第一本《麻醉学》教材,培养出的学生遍布全国,很多人后来都成了各大医院的麻醉科主任。他常对学生说:“麻醉师是手术台上的‘生命守门员’,病人把命交给我们,我们就不能有半点马虎。”有一次,一个年轻医生在手术中操作失误,导致病人血压骤降。 谢荣二话不说,冲上台接手,稳住病人的生命体征后,他没有骂那个医生,只是带着他在病房守了三天三夜,直到病人脱离危险。他说:“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担责任,不懂怎么改正。” 谢荣的百岁人生,一半在颠沛流离里求学,一半在艰苦卓绝里创业。他经历过战争的炮火,见证过新中国的成长,亲手把麻醉学这门“冷门学问”,做成了守护生命的“热门学科”。 2021年,他走完了百年人生路,弥留之际,他还握着学生的手,叮嘱他们要好好培养下一代麻醉医生。他的书房里,还摆着当年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本医书,书页已经泛黄,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从腾冲的少年到麻醉学泰斗,谢荣的一生,是医者仁心的写照,是赤子情怀的见证。他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最伟大的成就,从来不是名利双收,是把自己的所学,变成照亮他人的光。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