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吴德在即将去世之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示意女儿吴敏靠近,吴敏赶紧把

牧场中吃草 2025-12-25 11:04:33

1995年,吴德在即将去世之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示意女儿吴敏靠近,吴敏赶紧把耳朵贴到父亲嘴边,只听父亲断断续续的说:“我这辈子没捞过好处……也没对不起老百姓……你,别学那些歪的。” 病床上的吴德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眼窝陷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声响。输氧管插在鼻子里,手背上还扎着吊针,那只手枯瘦如柴,指节却依旧分明,是常年握锄头、写公文磨出来的硬茧。吴敏攥着父亲的手,指尖能摸到他皮肤下的骨头,眼泪早就糊了满脸,却不敢哭出声,怕惊扰了父亲这最后一点清醒的时刻。 吴德是县里的老民政干部,一辈子没离开过这片黄土地。1958年他刚参加工作时,还是公社里的小干事,背着帆布包,踩着一双布鞋,走遍了辖区里的每一个村子。那时候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土路,下雨就成了泥塘,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裤腿上永远沾着泥点子。乡亲们心疼他,往他手里塞红薯、塞鸡蛋,他从来都是摆摆手,实在推不掉,就掏出粮票和钱硬塞回去。他常说,干部是老百姓的servant,不是老爷,吃老百姓一口饭,就得给老百姓办十件事。 七十年代,吴德调到民政局,管着救济粮和救济款的发放。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穷,饿肚子是常事,救济粮就成了救命粮。有人托关系找他,想多领点粮食,甚至偷偷往他兜里塞钱,他当场就翻了脸,把钱摔在地上,红着眼睛骂:“这些粮食是给吃不饱饭的老百姓的!你揣着良心来换,不怕遭报应吗?”骂完还不算,他连夜把救济名单贴在民政局门口的墙上,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谁家几口人,领了多少粮,明明白白,谁都别想搞猫腻。 那几年,吴敏正上小学,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新衣服、吃白面馒头,自己却总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啃着玉米面窝头,心里也委屈过。她拽着父亲的衣角问:“爸,你管着那么多粮,为什么我们不能多吃一口白面?”吴德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声音沉得很:“咱家的窝头能吃饱,可有的人家连窝头都吃不上。爸是干部,不能先顾着自己。”那时候的吴敏似懂非懂,只记得父亲的眼神,严肃得让人不敢反驳。 吴德的家,几十年都没换过样子。三间土坯房,墙皮都掉了,屋里的家具还是结婚时打的木柜子,漆面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纹路。沙发是八十年代单位淘汰的,弹簧都松了,坐上去咯吱响。有人劝他,好歹是民政局的干部,换个像样的房子,买套新家具,他摆摆手:“房子能遮风挡雨就行,家具能坐能放就行,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他嘴里的该花的地方,是村里的小学校舍,是乡亲们的灌溉水渠,是困难户的过冬棉衣。 后来吴德退了休,也闲不住,每天扛着锄头去村口的荒坡上种树。他说,这片坡荒着可惜,种上树,以后孩子们就能在树下乘凉。他种的树,一棵一棵都活了,枝繁叶茂,长成了一片小树林。乡亲们路过,都喊他“吴老书记”,他摆摆手,说自己早就不是书记了,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弥留之际的这几句话,吴德说得费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看着女儿,眼神里没有留恋,只有叮嘱。吴敏含着泪点头,哽咽着说:“爸,我记住了,我一辈子都记住了。”吴德听到这话,眼睛里的光颤了颤,然后慢慢暗了下去,手从女儿的掌心里滑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吴德走后,吴敏在整理他的遗物时,翻出了一个旧本子。本子里记满了他工作时的事,哪家有困难需要救济,哪个村子的水渠需要修,哪户人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没钱交学费。最后一页,是他退休后写的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求富贵,只求心安。”本子里还夹着几张粮票,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是当年他退给乡亲们的,他一直没扔。 吴敏后来也进了机关单位,从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做起。有人想托她办事,送钱送物,她都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想起那个旧本子里的字迹,坚决地拒绝。她常说,父亲没给她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只给她留下了一句话,一句够她一辈子遵守的话。 这一辈子没捞过好处,也没对不起老百姓。这句话,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比任何誓言都重。吴德的一辈子,活得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他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守着自己的良心,守着一个干部的本分。 一个人的清白,是留给家人最好的遗产。一辈人的坚守,是刻在民族骨血里的底色。吴德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却足够让人记住:当官为民,守心守德,才是最硬的骨气。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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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宁

陇宁

6
2025-12-25 11:57

致敬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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