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古时,有个寡妇帮地主干活。地主刁难她,故意让她刷夜壶,结算工钱时还赖账。随便舀了一碗剩饭给她当工钱,寡妇势单力薄,被气得直掉泪。可之后,盛剩饭的碗竟发出了金光,发生了神奇的故事。 在那天寒地冻的日头里,受尽苦楚的寡妇秀娘满心欢喜地去讨要工钱,谁曾想,这位闻史香老爷刚用完了大鱼大肉,剔着牙缝里的残渣,斜眼瞥了瞥面前这位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妇人,竟然只命人盛了一碗残羹冷炙。 碗是破口的粗瓷碗,饭是沾着口水的剩饭,里头混着几根别人啃剩下的骨头,地主还摆出一副恩赐的嘴脸,扬言这带着油腥的东西便是她那双冻烂了的手换来的报酬,这哪里是发工钱,分明是将人的尊严往泥地里踩。 其实,这般刻薄并非无缘无故,秀娘虽是守寡之人,但这并不掩盖她骨子里的清丽,早年间她嫁给那个跑船的丈夫时,那是出了名的恩爱,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一场水难不仅卷走了整船货物,还要了她丈夫的命。 为了偿还因货物丢失而欠下货主们的巨债,更为了给那年仅三岁的儿子一口饭吃,家徒四壁的秀娘被迫卖了房产,最后不得不签了一纸如同卖身般的契约,进了这全村唯一的富户——地主闻史香家做长工。 这闻史香原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更是一眼就相中了秀娘那风韵犹存的姿色,起初他还只是言语挑逗,想纳她做个填房小妾,说什么“无依无靠不如从了”。 可秀娘性子刚烈,哪怕身如浮萍,心里却守着亡夫的牌位不肯越雷池一步,甚至在被逼急了时,搬出那个大家都知道是“母老虎”的地主婆来压他,这一来二去,地主那是恼羞成怒:既然软的不行,那就要把你这身骨头给磨平了。 报复选在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那天清晨,滴水成冰,连房檐下的冰柱子都挂了尺把长,闻史香心里生了毒计,特意命管家将府上积攒下来的所有夜壶都收集到了一起——满满一车,那味儿顶着风都能飘出三里地,他指着院外那早已结了厚冰的池塘,令秀娘去把这些秽物洗刷干净。 只要是个有常识的人都明白,这时候把手伸进冰水里跟上刑没什么两样,秀娘别无选择,为了那高额的违约金,为了家里的孩子,她只能拿着凿子,在那冻得发硬的冰面上一点点凿开窟窿。 那刺骨的冰水混着污秽,一碰就像针扎进了骨髓里,这一洗就是整整一天,手冻得早已发紫肿胀,连指关节都弯不过来了,其间那恶奴管家还要泼冷水取乐,嫌弃她动作慢。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受尽屈辱后的夜晚,当秀娘被赶出地主大院,抱着那个装满剩饭的破碗回到四面透风的茅草屋时,绝望达到了顶点。 看着熟睡的孩子,再看看那碗连狗都不愿吃的“工钱”,两行热泪终究是忍不住,扑簌簌地落进了碗里,然而,就在这悲苦交加之际,异象突生,那原本晦暗的破碗竟然迸射出一道奇异的金光。 紧接着,一只金蟾竟从那光芒中跃出,它并非凡物,口吐人言,直言是被秀娘那在苦难中依旧坚守底线、不坠贞洁的泪水所唤醒。 金蟾掌管财运,最是看重人的心性,见她身为一个弱女子,在强权与贫困的夹击下依然不卑不亢,特来结这一段善缘。 这只金蟾并没有用什么虚幻的法术,而是实打实地给了她赖以生存的本钱——那破碗成了聚宝盆,随着秀娘惊愕中放入石子,或者只是金蟾那的一阵吞吐,一颗颗沉甸甸的金豆子便填满了家中所有的容器。 这一夜的奇遇,彻底改变了孤儿寡母的命运,有了这些金子,秀娘并没有急着炫耀,而是连夜带着孩子和收留的流浪狗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置办了田产房屋,让日子有了奔头。 难能可贵的是,暴富并未迷住她的心智,她依旧保持着那份善良,时常接济那些同样身处困境的穷苦人。 而那作恶多端的闻史香,他的报应也没迟到太久,彭原郡新上任了一位郡守,据说那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清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便烧到了闻史香的头上。 不管是因秀娘日后的状告,还是他平日里鱼肉乡里的恶名早已远扬,官府的人很快就罗列了他的罪状,昔日不可一世的地主府邸被查抄一空,那些巧取豪夺来的不义之财尽数散去,曾经欺男霸女的闻史香最终也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 彭原郡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这一场恩怨终究是以善恶归位收场,它让人感慨,世间事即便再黑暗,那坚守本心的光亮,终究能引来破晓的契机,金蟾虽是传说,但这其中的道理却是再实在不过:人这一辈子,守得住底线,老天爷自会给你留一扇窗。 信源:宁县人民政府关于彭原郡历史的官方记载 甘肃省地方史志办公室关于庆阳(含古彭原郡区域)历史的官方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