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女儿和女婿当着我面大吵一架，今天一早女婿去上班了，女儿跟我说：“妈，以后孩子也不让您带了，您还是回自己家去住吧，我婆婆明天就来带孩子。”我当时就呆住了，这啥情况啊？ 灶台还温着我早上热的小米粥，碗筷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就像过去三年每天早上一样——我总想着让上早班的女婿吃口热乎的，让睡懒觉的女儿多眯十分钟。 昨晚七点多，客厅的灯光刚调亮，我正给三岁的小外孙喂完饭，女婿推门进来就沉着脸，女儿抱着孩子迎上去，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我插不上嘴，只能看着小外孙吓得往我怀里钻，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这三年我住过来，总怕哪里做得不好，孩子辅食我学着做新花样，女婿加班晚归我留着灯，女儿说腰疼我半夜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可我好像还是没摸清他们的脾气，比如女婿总说我给孩子穿太多，女儿又嫌我把玩具收得太整齐，这些小疙瘩像没扎紧的气球，慢慢鼓起来，直到昨晚“砰”地炸开。 今早六点半，女婿摔门去上班的动静还没散，女儿红着眼圈从卧室出来，走到我面前，声音轻得像羽毛：“妈，以后孩子也不让您带了，您还是回自己家去住吧，我婆婆明天就来带孩子。”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昨晚吵架真的和我有关？可女儿平时总说“妈您带娃我最放心”，怎么突然就变了？这啥情况啊？ 后来我才慢慢想明白，昨晚女婿吼的那句“你妈带孩子太较真，我妈来肯定不一样”，原来不是气话；女儿红着眼圈说“我夹在中间太难了”，或许是真的撑不住了——她既不想委屈我，又不想和女婿冷战，只能选最“简单”的办法，把我这个“外人”先摘出去。 现在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小外孙的玩具车还在脚边，车轮上沾着我昨天带他去公园玩的泥土，可我突然不知道该往哪走。 或许每个家庭都有这样的“夹心时刻”，重要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愿不愿意把话说开——如果当时我能拉住女儿问一句“是不是有难处”，而不是愣在原地，会不会不一样？ 灶台上的小米粥凉透了，碗筷还摆在那里，只是今天没人动了——原来有些告别，藏在最平常的清晨里，连一句“为什么”都来不及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