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九年，一天深夜，落第举人和恩师的寡妇儿媳妇私奔，之后举人过着一夫两妻的生活。没想到，不久后，举人得知这个妻子的丈夫竟然还活着！ 这位举人姓柳，名青云，出身寒门，苦读十余年，满心指望科举翻身，却接连三次名落孙山。第三次放榜那天，他在京城的酒馆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跑到恩师张老先生的宅门外，拍门拍得手掌生疼。开门的不是恩师，是恩师的儿媳妇李氏。李氏的丈夫原是张老先生的独子，半年前被官府征去押运粮草，据说在黄河渡口遇上风浪，连人带船沉了底，尸骨都没捞上来。李氏比柳青云小两岁，往日里跟着公公读书习字，眉眼清秀，性子温婉，柳青云来府上请教功课，她常帮忙端茶送水，两人也算有几分交情。那天夜里，柳青云对着李氏倒尽了满心委屈，李氏红着眼眶递过手帕，说自己也是孤苦伶仃，这世间的苦，尝够了。鬼使神差的，两人就牵了手，趁着夜色，揣着柳青云仅有的几两碎银，一路南下，跑到了江南的一个小县城隐姓埋名。 柳青云租了个小院子，靠着给人抄书、写状纸糊口。没几个月，他娶了隔壁的寡妇王氏，王氏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为人勤快，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柳青云没敢说自己还有个“原配”李氏，李氏也识趣，平日里只在屋里做针线，极少出门。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过了半年，柳青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瞒下去了。直到那天，他去镇上给人送写好的族谱，遇上一个从北方来的货郎。货郎和他闲聊，说起张老先生家的事，说张老先生的儿子根本没死，当年船翻了，他被下游的渔民救了上来，只是伤了腿，辗转半年才回了家。回家后发现媳妇没了，一打听，才知道是跟一个落第举人跑了，张老先生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柳青云听完，腿肚子都软了，手里的族谱掉在地上，洒了一地墨汁。他跌跌撞撞跑回家，冲进屋里，指着李氏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李氏愣了半晌，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不是故意要骗他，当年官府的文书都下来了，说她丈夫必死无疑，她一个女人家，在婆家受尽白眼，实在是走投无路。王氏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沾着面粉的擀面杖。她看着哭成泪人的李氏，又看看面如死灰的柳青云，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她没哭没闹，只是把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放，轻声说，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瞒出来的。 柳青云一夜没睡，头发白了大半。他想过把李氏送回去，可一想到张老先生已经过世，李氏回去，怕是要被族人唾沫星子淹死。他想过和李氏断了关系，可看着她那双哭红的眼睛，又想起那天夜里两人相依为命的模样，实在狠不下心。王氏倒是看得开，第二天一早，她把李氏叫到桌边，递过一碗热粥，说往后咱们仨就一起过，柳郎是读书人，总不能做那抛妻弃子的亏心事。李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王氏磕了三个响头。 就这么着，柳青云的一夫两妻生活，从偷偷摸摸变成了明面上的日子。他不再想着科举，每日里抄书写字之余，就教王氏的女儿读书，李氏则帮着王氏操持家务。街坊邻居起初有闲话，说柳青云不守规矩，可日子久了，看他们一家和和睦睦，李氏和王氏亲如姐妹，闲话也就渐渐少了。又过了几年，柳青云攒了些钱，开了个小私塾，教附近的孩子读书。他常对孩子们说，读书不是为了做官，是为了明事理，懂情义。 这桩发生在咸丰年间的往事，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只有小人物在命运里的挣扎与妥协。柳青云不是什么圣人，他有私心，有懦弱，可在关键时刻，他没选择逃避。李氏不是什么荡妇，她只是个想活下去的女人。王氏更不是什么愚笨的妇人，她的宽容，比许多读书人嘴里的仁义道德更实在。世间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有些选择，看似荒唐，背后藏着的，却是沉甸甸的无奈与情义。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