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一名81岁的大汉奸被警方抓捕，验明正身后紧接着被枪毙。 1951年深秋的辽南平原，刚割完的玉米地里还留着残茬。 两个公安干警按着个老头往卡车走，他棉袄第三颗纽扣掉了，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粗布衬衣。 路过晒谷场时，老头突然挣开手，从怀里掏出个黄澄澄的牌子往地上摔，那东西弹了两下，刻着的"瑞宝章"三个字沾了泥。 这老头叫刘雨田，大连金州人。 年轻时家里有两百多亩地，是正经的士绅子弟。 1889年第一次考科举，主考官批他"文辞尚可，风骨不足"。 三年后再考，卷子上竟写了"欲破万卷书，先行万里路"，把监考气得直拍桌子。 那会儿东北乡下都在传"日本洋枪能打三里地"，这落第秀才听着听着就动了心思。 1894年霜降那天，日本间谍高桥谦在金州城门口摆摊修表，刘雨田揣着张地图就过去了。 后来日军在花园口登陆，他带着队伍抄近道绕开清军炮台，还从家里拉了十大车物资。 《日清战争实记》里写"刘氏所献粮秣，足够一个联队三日之需"，那些粮食里有他佃户刚交的秋粮。 伪满那几年，他改名叫龟田松太郎，在金州开了所"王道书院"。 学生背的课本是他写的，第一课就印着"日满一体"。 1937年关东军缺飞机，他把大连的房产和田地全卖了，换了两架战斗机，机身上还刷着"满洲号"。 天皇两次召见他，赐的瑞宝章被他用红绸子包着藏在樟木箱底。 日本投降后，这老头换了身蓝布褂子，在沈阳北市场挑着担子卖豆腐。 1947年辽沈战役打响，他跟着难民跑到吉林辽源，在山坳里开荒种地。 公安找上门时，他正蹲在灶台前贴饼子，锅里的玉米糊还冒着泡。 搜出的存折上，户主写着"刘老农"，存款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 公审那天，台下坐着二十多个戴孝的老百姓。 第一个上台控诉的是金州的王老汉，他儿子1938年给日本修铁路，被监工打断了腿，刘雨田当时就站在工地上，手里摇着把日本扇子。 法官问他还有啥话说，老头突然笑了，"我活了八十一年，吃的米比你们吃的盐多"，这话刚落，不知谁扔了个烂土豆砸在他额头上。 法场上的风把判决书吹得哗哗响，那枚瑞宝章早被踩扁了，混在玉米地里的碎石子中。 执行枪决的战士后来回忆，老头死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天，好像在看1894年那个霜降日，自己揣着地图走出金州城门的背影。 现在新金县的档案馆里，还存着他当年献粮时日军开的收据，纸张都发黄了，上面的毛笔字却还透着股谄媚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