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3年,汉军猛将张定边横冲直撞,准备在百万军中取朱元璋首级,明军将领韩成、陈兆先、宋贵前往拦截,相继被张定边斩杀,局势万分危急。朱元璋船只又搁浅,动弹不得,张定边即将大功告成。此时,常遇春弯弓射箭,一箭射穿张定左臂,成功扭转局势,也改变了明朝历史。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鄱阳湖之战前,张定边其实已数次劝陈友谅莫要轻敌。当年围攻江东桥,康茂才诈降,张定边曾竭力反对,但陈友谅心软,轻信旧交,结果中伏大败。 张定边虽力战掩护,仍难挽颓势,几万兵马几成灰烬。那次失败后,张定边愈发明白:“兵不厌诈,但不可信人言。”可惜陈友谅还是没听进去。 败退九江时,张定边又一次救了陈友谅。他带着人马从西南突袭徐达、常遇春联军,拼死将陈友谅救出。这一战后,张定边整整三天没说话。 他觉得主帅昏庸太多,迟早误了大事。陈友谅偏偏一意孤行,回武昌后非但不修整兵力,反而倾国之兵,誓言灭朱。张定边摇头,劝了,他说:“此战若败,再无翻身之地。”陈友谅还是不听。 出征前,张定边提出分兵两路,自己领一路出奇兵袭南京,直捣朱元璋老巢,叫南昌守军不攻自乱。陈友谅又否了。 他执意强攻南昌,甚至轻信朱文正要投降,给了三日宽限。张定边沉默了。他知道又要栽了。果不其然,朱文正稳住城防,还悄悄报信给朱元璋,三日后,南昌战火燃遍全城。 这一仗打了八十五天。南昌守军不足十万,却硬是挡住陈友谅六十五万大军。张定边日夜攻城,也焦躁。 他恨陈友谅用兵死板,也恨自己为何还要卖命。朱元璋一到,他知道战局已变。他没有退,而是盯紧朱元璋所在,找机会反杀。 那天他驾小舟直冲朱元璋座舰,身后无援,只身一人。他认定只要首级到手,一切逆转。韩成、陈兆先、宋贵轮番挡路,被他斩于船头。 朱元璋船搁浅动不了,他离胜利只差一步。可他没料到常遇春那一箭。那一箭让他左臂鲜血直流,全船士兵乱了,他也失了力气。 张定边负伤后退回武昌,陈友谅已死,陈理年幼。明军围城,张定边拒不投降,只带两千人突围。那一夜他眼神冷峻,路人都不敢靠近。 离开武昌后,他走了荆州、襄阳,又散了兵,孤身削发为僧。他不认命,但也知大势已去。他打虎、习禅,不问世事。直到1368年,朱元璋称帝,也没找他麻烦。张定边这才真正放下。 他一生只忠一人,但那人不配他如此死忠。人言:“忠臣未必遇明主。”这话说来简单,冷起来,却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