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考古队从洛阳一座古墓撤离时，一名工人打扫古墓，突然发现一个不起眼角落，有一个泥巴包裹的杯子，便偷偷快速塞进裤兜！ 考古队收工的哨声已经响过三遍，小李攥着扫帚的手心全是汗。 刚才扫到耳室墙角时，那团软泥里硬邦邦的触感还在指尖发烫。 他借着弯腰的动作把东西揣进工装裤，裤兜瞬间被坠得往下沉。 这一幕刚好被折返取工具的队长撞见，"小李，兜里揣的啥？"队长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敲了敲，阳光从墓道口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泥巴剥到第三层时，玉杯的弧度开始显形。 白得像刚化的雪，却比雪更温润，手指划过时连指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才知道这是和田羊脂玉，从昆仑山一路送到洛阳，在东汉末年要耗掉十户人家半年的口粮。 考古队老陈用软布擦了三遍，杯壁薄得能透光，对着太阳看，里面像盛着一汪清水。 铁帏帐构件上的"正始八年"四个字，让整个发掘现场都静了。 1956年的考古队还没有碳十四检测，全靠这些锈蚀的铁件断代。 正始是曹芳的年号，公元247年，司马懿已经把持朝政，洛阳城里的曹家宗亲连出门都得报备。 谁能想到，这个被偷挖过三次的墓里，藏着比金器更贵重的东西，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玉杯。 我在洛阳博物馆见过汉代的玉璧，上面的龙凤纹能雕出三层深浅。 但这个曹魏玉杯光溜溜的，连个云纹都没有。 资料里说曹操建安十年下过禁厚葬令，"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 曹丕更狠，直接把自己的寿陵选在荒山，"无藏金玉珍宝"。 原来不是手艺退步了，是皇帝不让琢花纹，匠人只能把功夫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杯口边缘薄到0.3毫米，摸上去却不割手。 现在这杯子躺在恒温展柜里，射灯照着它微微泛黄的底座。 当年小李私藏文物的事没上报，队长让他写了份检讨就过去了。 2021年博物馆做无损检测，发现杯壁内侧有几处细如发丝的切割痕，专家说这是"游丝毛雕"的技法，到唐代就失传了。 展签上写着"曹魏白玉杯"，下面一行小字："反映了三国时期薄葬制度下的玉器工艺"。 上个月去洛阳出差，特意绕到博物馆西馆。 玉杯旁边多了个新展柜，放着铁帏帐构件的复制品，铭文用红漆描过。 玻璃反光里，能看见自己和千年前的铁件、玉杯叠在一起。 突然想起考古报告里说，这座墓的主人可能是曹爽的部将，正始八年那会儿，他或许正捧着这只玉杯，听洛阳城外的风声越来越紧。 有些历史不用文字写，就藏在一块玉的弧度里，一片铁的锈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