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3月,蒋介石icon的案头放着一份贪污调查报告,他打开一看,震愣当场。卷宗上记录着这起贪污案金额高达26.47亿。 这个数字搁当时,不是纸面冷冰冰的统计,是能砸出响的真金白银。1945年的法币已经贬得离谱,可26.47亿依旧是个能把人吓一跳的天文数——要知道,那时候前线士兵一个月津贴不过几百元法币,普通教师月薪撑死上千,这笔钱能养几十万士兵打半年仗,也能让上百所学校撑过最难的日子。蒋介石震愣,不是没见过贪,是没想到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国库掏出这么大个窟窿。 案子的主角叫孔祥熙,宋霭龄的丈夫,孔令侃的父亲,蒋家王朝里盘根错节的“皇亲国戚”。孔祥熙当时管着财政和中央银行,手里握着外汇审批、物资调配的大权。1944年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大片国土沦陷,后方急需物资稳住阵脚,可孔祥熙借着“战时采购”的名头,让手下在香港、上海的外贸公司虚报进口价格——明明买一批药品成本十万法币,账面上写成五十万,中间四十万揣进私人腰包;还有批美国援助的卡车,说是运到前线运伤员,结果半路拐进了他在重庆郊外的仓库,转手卖给商人赚差价。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是经手人、仓库管理员、甚至银行记账员一点点攒出来的证据,最后捅到了蒋介石案头。 负责查这个案子的是时任监察院院长于右任,老爷子快七十了,查账查得眼睛发红。他带人翻遍中央银行的流水,核对每一笔外汇去向,发现孔祥熙控制的公司,三年里用“高价采购”“物资转运”的名义,套走的法币折合黄金就有十几万两。更让人窝火的是,有些物资明明是给前线的急救包、药品,被截留后要么倒卖,要么干脆烂在仓库里——前线士兵缺医少药,后方有人却在数钱数到手软。于右任把证据整理成册,亲自送到蒋介石办公室,说“此案若不查,前方将士寒心,后方百姓离心”。 蒋介石当时的反应很复杂。一边是孔祥熙的家族势力——宋霭龄在政商两界牵线搭桥,孔令侃年轻气盛却管着扬子公司,都是不能轻易动的人;另一边是战局吃紧,豫湘桂一败,舆论已经骂声一片,再捂着贪污案,等于给对手递刀子。他拿着卷宗坐了半天,烟灰缸里堆了七八个烟头,最后只批了句“交行政院彻查”,没说怎么查,也没说查完怎么办。 结果呢?彻查变成了“内部协调”。行政院副院长张群找孔祥熙谈话,意思很明白:钱退一部分,对外说“账目有误”,别把事闹大。孔祥熙倒是配合,退了不到两亿法币,剩下的就说“用于抗战特殊支出”,不了了之。更讽刺的是,没过多久,孔祥熙还以“协助抗战有功”为由,继续管着财政事务。蒋介石的震愣,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气——他要维护的不只是法纪,更是盘根错节的权力网,可这张网漏了,窟窿只会越扯越大。 这事过去没多久,民间就传开了顺口溜:“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前方流血,后方流油。”士兵在前线啃着掺沙子的饭,老百姓在后方排着队领救济粮,可孔祥熙们的仓库里,药品过期、罐头发霉,黄金美钞堆成山。有个老兵后来回忆,1944年冬天他负了伤,卫生队说“绷带用完了”,眼睁睁看着伤口化脓发烧,他说“那时候就觉得,有些人身上的官服,是用我们的命换的”。 其实蒋介石不是不知道问题的根在哪。国民党的腐败早不是个案,从地方官员吃空饷,到军队倒卖军火,再到金融系统上下其手,权力像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孔祥熙案只是其中最刺眼的一块,可他选择了“护亲”而非“护法”,护来护去,护丢了人心。1949年败退台湾,蒋介石在日记里写过“反腐不力,人心尽失”,可这时候说这些,已经晚了——当普通人为一口饱饭挣扎时,没人会信“上面在反腐”;当士兵连子弹都不够时,没人会觉得“上面的官在做事”。 26.47亿的贪污案,震愣过蒋介石,却没震醒他背后的体系。它像一个记号,刻在国民党政权的溃败轨迹上:权力一旦脱离了对底层的责任,沦为少数人谋私的工具,再大的天灾人祸,也抵不过人心的离散。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