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0月16日下午,青岛太平路公共厕所的扫帚突然掉在地上。 57岁的清

雨筠谈生活 2025-12-18 12:50:48

1964年10月16日下午,青岛太平路公共厕所的扫帚突然掉在地上。 57岁的清洁工束北星僵在原地,广播里传来的"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像重锤砸在他胸口,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头突然跪倒在地,浑浊的眼泪砸在满是污渍的水泥地上。 工友们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个每天用肥皂盒藏烟头的怪人,此刻为何哭得像个孩子。 这个蹲在厕所角落写公式的清洁工,三十年前曾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实验室里,与诺奖得主卡尔·安德森共同研究宇宙射线。 1936年他带着满箱实验数据回国,在浙大西迁的破庙里建起中国首个核物理实验室,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狄拉克方程,后来培育出王淦昌、李政道等栋梁。 那些年他总对学生说:"公式要写在黑板上,更要刻在心里。 "1955年深秋的批判会上,束北星的讲义被扔在地上踩成废纸。 只因早年与胡适的几封学术书信,这个曾拒绝美国优渥教职的科学家,一夜之间成了"资产阶级学术权威"。 1960年寒冬,他被塞进卡车送往青岛,档案袋上"永不启用"四个红戳,像烙印烫在他褪色的教授制服上。 扫厕所的第六个春天,束北星在肥皂盒底发现几张数学手册的散页。 是当年的学生王德禄出差路过,趁他倒垃圾时偷偷塞进去的。 此后每个凌晨,昏黄路灯下总有个佝偻的身影,用烟盒纸演算着核反应截面,那些写满公式的纸片被小心藏在空心肥皂里,成了他与科学仅存的联系。 1979年3月,当浙江省科技厅的人找到束北星时,他正坐在轮椅上整理废品。 "先进工作者"奖状递到面前时,老人颤抖的手指抚过烫金字,突然笑出声来:"我的名字,终于不用藏在肥皂盒里了。 "那一年,他72岁,再也握不住粉笔。 如今束北星当年藏在烟盒里的计算手稿,静静躺在浙大校史馆的恒温展柜中。 泛黄的纸片上,铅笔字迹已有些模糊,但"铀235临界质量修正系数"的演算过程依然清晰。 这些曾差点被冲进下水道的公式,如今成了中国核物理史上不可磨灭的注脚。 青岛那间厕所早已拆除,原址建起了社区图书馆。 每天傍晚,总有老人带着孩子在"科学家纪念墙"前驻足,墙上束北星的黑白照片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前口袋插着那支陪他扫了十四年厕所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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