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席随了500块钱，桌上全是女士今天参加了一个酒席，随礼准备了500块，想着够用了，没想到桌上全是女嘉宾，谁也没人喝五粮液，我顺手就把那两瓶没开封的装包里，回家一看，这酒一千多一瓶！ 秋老虎还没退，酒店门口的红地毯被晒得发软，我攥着红包站了会儿，500块，不算多也不算少，想着今天这席面该够了。 包厢里空调开得足，一进去就撞见满桌的碎花裙子和珍珠耳环——全是女嘉宾。 我挨着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摸出红包塞进礼单册，抬头扫了眼桌牌，"贵宾席"三个字烫金烫得晃眼，再往下看，转盘正中央摆着两瓶五粮液，水晶瓶身映着天花板的灯，亮闪闪的。 旁边的大姐正给我递果盘，"妹子们都开车来的，白酒没人碰，一会儿尝尝那道佛跳墙，主厨是从粤菜馆挖来的。" 我"嗯"了声，筷子在碟子里扒拉瓜子，眼睛却老往酒瓶上瞟。酒塞没启，标签还崭新，连瓶底的沉淀物都没晃开，一看就是刚拆箱的。 整桌人都在聊孩子升学、美容院办卡，茶杯碰得叮当响，谁也没把那两瓶酒当回事。我手指在酒瓶盖上捻了捻，冰凉的玻璃硌着手心——这酒不喝也是浪费吧？办席的人家估计也不差这两瓶。 散席时服务员来收碗，我趁她弯腰捡筷子的空档，飞快地把两瓶酒塞进帆布包，拉链"咔嗒"一声拉上，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路攥着包带没敢松手。 到家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帆布被酒瓶子撑出两个硬邦邦的角。我蹲下来拆包装，想看看是哪年的酒，结果标签上的标价刺得我眼睛一眯——1280元/瓶。 手猛地顿住，又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一千二百八。 500块的随礼，换回两瓶两千多的酒？我突然有点发懵，摸出手机搜"宴席酒水没开封可以带走吗"，词条跳出来一堆，有人说"主人家没说就是默许"，也有人骂"占小便宜没素质"。 想起同桌那个戴眼镜的阿姨，她女儿下个月结婚，当时还加了我微信说要取经，要是她知道我顺走了酒，会不会觉得我这人不地道？ 其实也不能怪我吧？你看那桌女嘉宾，喝的不是鲜榨橙汁就是冰镇酸梅汤，连红酒杯都空着，白酒摆在那儿纯当摆设。办席的要是真想让人喝，怎么不提前问问宾客口味？ 我把酒瓶拎起来，对着光看，标签上的"五粮液·经典装"几个字沉甸甸的。500块的红包躺在礼单册里，估计早就被记账的人忘了，可这两瓶酒在我家酒柜上一摆，倒像是在提醒我什么——占了便宜，心里反倒不踏实了。 刚才微信响了，是那个戴眼镜的阿姨发来的："今天谢谢你来呀，桌上的酒水要是没人喝，让服务员收走也是浪费，早知道你爱喝白酒，该让你带回去的。" 我盯着屏幕笑了笑，回了句"谢谢阿姨，下次您女儿结婚，我一定多喝几杯"，然后把手机扣在茶几上，起身去厨房找了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把酒瓶擦了一遍。 酒是好酒，可这便宜占得，总觉得像欠了点什么。 或许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该先问问主人家，哪怕说句"这酒放着也是放着，要不我带走给我爸尝尝？"，总比现在这样，攥着两千多的酒，心里却空落落的强。 500块的随礼，换回两瓶好酒，按理说该高兴，可我摸着酒瓶冰凉的瓶身，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妈说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也别伸手，伸手了，就矮了三分。" 窗外的天暗下来了，酒柜上的两瓶五粮液，在灯光下亮得有点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