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这天,年近50岁的慈禧正在试穿新衣服,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一个老寡妇,妖里妖气的,穿了给谁看”,慈禧大怒,刚要发作,扭头一看,竟露出一丝讨好的微笑。 敢在老佛爷头上动土,换作旁人怕是早已人头落地,慈禧那一瞬也是羞恼交加,刚想发作,可回头一看来人,脸上堆起的怒容竟硬生生垮塌下来,换成了一副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尴尬笑意,能把这位当权者拿捏得死死的,放眼整个晚清,除了荣寿固伦公主,再找不出第二人。 荣寿生于同治四年,她的生父乃是晚清政坛呼风唤雨的恭亲王奕䜣,当年若无恭亲王力挺,刚丧夫的慈禧根本不可能在咸丰死后迅速铲除异己、确立“垂帘听政”的铁腕统治,这段“革命友谊”不仅让慈禧坐稳了江山,也让她对奕䜣一家另眼相待。 或许是为了政治笼络,又或许是真为了报恩,慈禧做了一个极为破格的决定:将奕䜣年仅七岁的长女接入宫中抚养,并赐封“固伦公主”。 要知在清廷礼制中,“固伦”二字重若千钧,历来非皇后嫡出之女不可得,如今竟给了一个亲王的女儿,这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慈禧不管这些,她即使背负骂名也要把这份荣宠给足了,足见其将荣寿视若己出的决心。 然而,命运并未因这顶华贵的公主冠冕而眷顾荣寿,在慈禧的操持下,荣寿到了适婚年纪,千挑万选嫁入了名门富察氏,本指望能有一段美满姻缘。 谁知造化弄人,婚后不过短短载,那位富察家的少爷便撒手人寰,这一年,荣寿才刚刚17岁。听闻噩耗的慈禧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守寡的自己,那种切肤之痛让她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便把这位年少的寡妇重新接回了幽深的皇宫,留在身边作伴。 这对名义上的养母女,实际上却更像是一对性格截然相反的冤家,同样是守寡,两人选择的活法却天差地别,慈禧是典型的享乐主义者,视权力和物欲为填补空虚的良药;而荣寿则像是个看破红尘的苦行僧,她不仅虽出身皇族,却偏爱读书,书读得多了,那“民为邦本”的道理便刻进了骨子里。 闲来无事时,荣寿常学着书中人物微服私访,她见识过宫墙外真实的民间疾苦,再回头看宫内这骄奢淫逸的日子,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是慈禧那一身无止尽的购物欲,简直成了荣寿眼中的沙子,按慈禧的老规矩,那是每周都要置办新装的,每一件华服背后都是几十上百绣娘没日没夜的血汗,还没算上那成百上千两白银的开销,做了却不穿几回,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一时的虚荣心罢了。 荣寿看不惯,便开始“整治”太后,她不跟你绕弯子,也不顾忌什么君臣礼仪,张口就是直通通的大实话,训斥慈禧铺张浪费、不知羞耻。 面对这样一位既有恩人之女身份加持,又占据道德高地的“养女”,慈禧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后竟被逼得步步后退,只能答应荣寿把每周一次的制衣频率硬生生砍成了每月一次。 为了躲避荣寿那张不饶人的嘴,慈禧便学会了打游击,她让人悄悄把新做的衣服藏好,趁着荣寿不在时,才敢令宫女拿出来偷偷试穿过瘾,一边试还一边让宫女在门口放哨,那种堂堂太后却像个做贼的小姑娘般提心吊胆的场景,成了晚清宫廷里最荒诞也最有人情味的一幕。 但荣寿也并非真的只会尖酸刻薄,她的严厉,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清醒,在那风雨飘摇的年代,整个宫廷都在慈禧的粉饰太平下醉生梦死,唯有荣寿保持着少有的冷峻。 慈禧平日里那些作威作福的手段,在荣寿这儿通通失效,因为荣寿无欲无求,且从不谄媚,太后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荣寿从不藏着掖着,话虽难听,却是这深宫里极其稀缺的逆耳忠言。 这种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王朝的尽头,当光绪与慈禧相继离世,大清的大厦将倾之际,那个平日里最爱“多管闲事”的荣寿公主,成了那个真正扛事儿的人,她没有因为平日里的娇宠而慌了手脚,反而在举朝慌乱中冷静地主持了大局,将两场国丧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那个荒唐又腐朽的年代,荣寿就像是一面并不光洁却足够真实的镜子,她或许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走向,但在这个曾让慈禧不得不收起新衣、陪着笑脸的“老寡妇”身上,人们看到了一丝大清皇族最后的体面与风骨。 信源:慈禧生何处 - CCTV-国家地理-清宫秘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