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的一天,北方某地街头聚集着很多人群,他们都在观望着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

牧场中吃草 2025-12-16 20:02:52

1969年的一天,北方某地街头聚集着很多人群,他们都在观望着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牵着一头耕牛缓缓行走着,眼神中满是沮丧和忏悔,因为他是一名投机倒把犯,被抓了现行后正在押解下游街示众。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有人指着中年男子的后背骂“不务正业”,有人摇头叹息,也有几个穿着打补丁棉袄的农民,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中年男子叫王栓柱,那年三十八岁,是隔壁公社王家屯的普通农民,牵着的这头黄牛,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王栓柱的头埋得更低,粗糙的手紧紧攥着牛绳,指节都泛了白。黄牛像是察觉到主人的窘迫,步子迈得极缓,偶尔甩一下尾巴,发出低沉的“哞”声,引得围观人群一阵骚动。押解他的是两个年轻民警,表情严肃,手里攥着麻绳,时不时提醒一句“快点走”。王栓柱不敢抬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蹲着的儿子小石头,孩子才六岁,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冻得瑟瑟发抖,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满是恐惧。 这一切的起因,要从三个月前说起。1969年北方遭遇了罕见的春旱,王家屯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王栓柱家里有老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一家六口全靠几亩薄田过日子。旱情过后,家里的粮食很快见了底,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最近又添了咳嗽的毛病,整夜睡不着;小儿子小石头得了急疹,高烧不退,村里的赤脚医生看完,说必须去县城医院拿药,否则可能烧坏脑子。 可家里连买粗粮的钱都没有,哪里来的医药费?王栓柱翻遍了家里的箱子,只找出几块皱巴巴的毛票。妻子坐在炕沿上抹眼泪,说要不就把黄牛卖了吧,那是家里唯一能换钱的东西。王栓柱一开始死活不同意,这头黄牛是他五年前用攒了三年的工分换来的,春耕秋收全靠它,没了牛,来年的地就没法种,一家人更没法活。 但看着小石头烧得通红的小脸,听着老母亲咳嗽的声音,王栓柱的心像被针扎一样。他知道,县城里有人私下收耕牛,虽然价格比公家收购站低,但能当场拿到现钱。他抱着侥幸心理,趁着夜色把牛牵出村,打算偷偷卖到邻县,换了钱就赶紧给孩子买药、给母亲抓药。可没想到,刚走到县城边缘,就被巡逻的民警抓了现行。 “投机倒把”在当时是严重的违法行为,尤其是贩卖耕牛这种重要生产资料,更是被重点打击。王栓柱被带回公社审问,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实情,可民警告诉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私自贩卖耕牛就是违反规定,必须接受处罚。最终,他被判处游街示众三天,耕牛被没收,还要在公社的砖窑厂劳动改造半年。 游街的路上,王栓柱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他想起年轻时跟着生产队干活,每天挣工分,虽然日子清苦,但一家人能勉强糊口。这次旱情来得太突然,村里很多人家都断了粮,可没人敢像他这样“冒险”。他后悔吗?有点。后悔自己不该违反规定,让孩子跟着受辱。可他又觉得委屈,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愿意冒着被游街的风险去“投机倒把”?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叹了口气:“栓柱这孩子,也是被逼急了。”旁边有人立刻反驳:“被逼急了也不能犯法啊!耕牛是集体财产的一部分,他说卖就卖,这不是破坏生产吗?”老人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王栓柱的背影,眼神复杂。押解队伍里,一个年纪稍大的民警悄悄放慢了脚步,他认识王栓柱,知道他家的难处,可在当时的政策下,他只能按规定办事,心里也不是滋味。 到了街中心的戏台前,押解的民警让王栓柱停下,对着围观的人群喊:“大家都看好了,投机倒把是违法行为,谁要是敢学他,就会受到同样的处罚!”王栓柱的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混合着眼角的泪水,滴在干裂的土地上。黄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王栓柱再也忍不住,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劳动改造的半年里,王栓柱每天在砖窑厂搬砖、烧窑,累得倒头就睡。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家里,不知道老母亲的病好了没有,小石头的疹子退了没有。妻子偶尔会来送衣服,告诉他村里给家里送了救济粮,孩子的病也治好了,让他安心改造。王栓柱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干活也更卖力了,他想早点出去,重新撑起这个家。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投机倒把”这个罪名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市场经济慢慢兴起,人们可以自由买卖商品,再也不会因为卖一头牛而被游街示众。王栓柱也赶上了好时候,他用攒下的钱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越做越好,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回望那段历史,我们不能简单地评判王栓柱的对与错。在那个特殊的时代,政策有其历史背景,而王栓柱的行为,是一个普通农民在生存压力下的无奈选择。他的故事,折射出的是无数普通人在时代洪流中的挣扎与坚守。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如今拥有的自由和包容,都是建立在对历史的反思和修正之上。尊重每个时代的特殊性,理解每个普通人的生存困境,才能让我们更好地珍惜当下,走向未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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