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马未都去日本捡漏，相中一把30万的左手刀，他掏出银行卡直接扔给了老板：“这刀我要了，直接刷卡吧！”结果老板却直接把卡又扔了回来，然后对马未都说：“不卖，刷卡不卖！” 银座老街的木质门楣上刻着“天正元年创业”，马未都推开门时，江户时代的甲胄正对着玻璃柜里的现代刀具。 佐藤清一的刀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这位第七代传人盯着来客抚摸刀鞘的手指，突然开口：“左手刀，30万日元。” 刀身反向锻造的弧度让马未都心跳加速，这种淬火应力偏移的工艺，全日本现存不超过20把。 银行卡“啪”地拍在柜面上时，佐藤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刀剑交易只用现金。” 他从抽屉里翻出泛黄的账本，1624年的交易记录上确实盖着“现钱”朱印。 马未都摸遍口袋只有6万日元，眼睁睁看着那把左手刀被重新锁进樟木盒。 玻璃窗映出他的苦笑，2003年的2.1万人民币，够在北京二环买10平米了。 最后他选了把小手刀，佐藤突然抽出祖传刻刀，在刀鞘上凿刻“马未都”三个篆字。 金属撞击声里，老人嘟囔着“中国人懂刀”。 后来在《观复嘟嘟》里聊起这段，马未都摸着那把刻字刀说，当时只觉得是固执，现在才明白，现金交易对佐藤家而言，是比刀刃更锋利的传统。 去年有记者去东京探店，佐藤健一守着和父亲一样的柜台，只是多了台平板电脑循环播放锻造过程。 他说线上看多少遍都行，掏钱时还得走进店。 反观杭州王星记扇庄，直播间里非遗传承人拿着竹篾演示时，支付宝收款提示音没停过。 两种活法，倒都没丢了老手艺的魂。 观复博物馆的“东瀛刀鞘”展区里，那把小手刀摆在正中央。 展柜下层压着张照片：2003年的佐藤老店，玻璃柜里躺着那把没卖成的左手刀。 铭牌上写着马未都后来添的话：“收藏不只是收东西，更是收留那些快被忘记的规矩。” 射灯打在刀鞘的刻字上，笔画间还能看见当年凿刻时的细微震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