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3年秋,官员刘固全家被押赴法场处决,当刽子手的鬼头刀斩下八十岁刘母头颅时,她十五岁的孙儿刘超突然挣断绳索,夺过染血的铡刀。这个青州教谕家的少年如同困兽爆发,刀锋所向血浪翻涌,十三名官兵瞬间毙命。 法场之上,尘土混着鲜血溅起三尺高。围观百姓惊呼着四散躲避,原本肃杀的刑场瞬间陷入混乱。刘超握着沉重的铡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冰冷的铁面滴落,砸在他囚服上,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监斩的官员,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我刘家何罪之有?要诛灭满门!” 没人能想到,这个平日里跟着父亲刘固读书习字、眉眼清秀的少年,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刘固本是青州府学的教谕,一辈子教书育人,清廉正直,只因在靖难之役中,拒绝为篡位的朱棣草拟登基诏书,便被安上“附逆建文帝、大逆不道”的罪名,判了满门抄斩。 出发赴刑场前,刘母把刘超拉到身边,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老人已经八十岁,头发全白,却依旧眼神清明:“超儿,咱刘家没做错事,宁死也不能丢了读书人的骨气。若有机会活下去,记得守住本心,别被仇恨迷了眼。”刘超当时只觉得喉咙发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以为这只是祖母最后的嘱托,却没料到,这竟是永别。 刽子手的刀落下时,刘超眼睁睁看着祖母的头颅滚落在地,花白的头发沾满尘土。那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滔天的恨意和悲痛。他被绑在木桩上,绳索勒得手腕生疼,可此刻,那束缚仿佛成了虚无。他猛地发力,常年跟着父亲练习的弓步扎马让他拥有远超同龄人的爆发力,手腕处的皮肉被绳索磨得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硬生生将绳索挣断。 身旁的刽子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超一把夺过了手中的铡刀。这把刀刚刚斩下了他祖母的头颅,此刻在他手中,成了复仇的利器。他红着眼,朝着离他最近的两名官兵冲去,铡刀带着风声落下,官兵甚至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佩刀,便已身首异处。 刑场上的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却没料到杀出这样一个不要命的少年。刘超如同疯魔一般,凭着一股蛮力和满腔怒火,在官兵中横冲直撞。他不懂什么章法,只知道朝着那些穿着官服、拿着刀枪的人砍去,每一刀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 有官兵举枪刺向他的后背,他猛地转身,铡刀横扫,将枪杆斩断,同时也劈中了那名官兵的肩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另一名官兵从侧面袭来,刘超侧身躲过,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的铡刀顺势劈下,又是一条人命。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十三名官兵倒在血泊中,刑场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监斩官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到侍卫身后,嘶吼着:“快!快拿下他!乱臣贼子,竟敢当众拒捕!”剩余的官兵们缓过神来,纷纷举着刀枪围了上来。刘超虽然勇猛,但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连续斩杀十三人后,体力早已透支,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他靠着一根木桩,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凶狠,如同受伤的野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他们是刘固昔日的学生,得知恩师全家被斩,特意赶来送行,没想到遇到这样的变故。“刘公子,跟我们走!”为首的汉子大喊一声,挥舞着扁担冲向官兵,其他几人也纷纷效仿,为刘超开辟道路。 刘超看着这些为了救他不惜拼命的人,想起了祖母临终前的嘱托,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里,他要活下去,要为全家洗刷冤屈。他咬着牙,再次举起铡刀,跟着众人向外冲去。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援军打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拦不住他们。 趁着混乱,刘超在众人的掩护下,冲出了法场,一路向西逃去。身后,官兵的追杀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可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身上背负着全家的血海深仇,背负着祖母的期望。 逃亡路上,刘超隐姓埋名,靠着打零工为生。他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教书先生之子,而是一个亡命天涯的复仇者。他白天干活,晚上就偷偷练习武艺,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有机会为家人报仇。多年后,朱棣的统治逐渐稳固,清查建文帝旧部的风声渐渐平息,刘超才敢稍微暴露行踪。 他走遍大江南北,搜集当年父亲被冤杀的证据,拜访那些了解真相的人。他得知,父亲之所以拒绝草拟诏书,不仅仅是因为忠于建文帝,更是因为他看不惯朱棣篡位的行径,不愿助纣为虐。而那些构陷父亲的人,大多是为了讨好朱棣,谋求一官半职。 岁月流转,刘超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长成了中年汉子,脸上的稚气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沧桑和坚毅。他始终没有放弃为家人洗刷冤屈的念头,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从未停下脚步。他常常想起那个秋天的法场,想起祖母临终前的眼神,想起那些为了救他而牺牲的陌生人,这些都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