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儿子考上警校,我整晚失眠。那种无力感,只有当妈的才懂。人家家里喜气洋洋,全家人的脸上都写着骄傲。孩子前途一片光明,这辈子基本就稳了。凌晨三点,我盯着天花板数吊灯上的水晶珠,厨房传来老公加班回来的脚步声。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瞥见我睁着眼睛,叹了口气:“还在想这事?” 同事老李今天在办公室发喜糖,他儿子考上警校了——红本本摊在桌上,照片里的小伙子穿着警服,肩膀挺得笔直,嘴角咧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捏着那颗水果糖没拆,糖纸在手指间捻得发皱。人家全家都在朋友圈晒通知书,评论区刷着“未来警官”“铁饭碗稳了”,我握着手机往下滑,指尖有点发僵,办公桌上的咖啡凉透了,杯壁凝着一圈褐色的渍。 晚上回到家,老公在书房加班,键盘敲得哒哒响。我没开灯,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窗外的路灯把树影投在地板上,晃啊晃的,像谁在走路。 凌晨三点,卧室里只有窗帘缝隙漏进来的路灯光,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数水晶珠——一颗,两颗,第三颗的棱角有点歪,是去年搬家时碰的,当时老公还说“不碍事,挂高点看不出来”。 厨房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拖鞋蹭过地板的轻响,他总是这样,怕吵醒我。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老公探进头,看见我睁着眼,叹了口气:“又没睡?” 我没说话,他走过来坐在床边,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还有便利店关东煮的味道——他肯定又没吃晚饭,每次加班晚了就对付一口。 “还在想老李儿子的事?”他问,声音哑哑的,像是刚抽过烟。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在枕头里:“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逼孩子学点啥?” 他沉默了会儿,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逼出来的稳定,是他要的吗?” 我是不是太焦虑了?老李媳妇前几年总说孩子叛逆,偷偷去网吧,有次半夜还去派出所领人呢,那会儿谁能想到他能考上警校?说不定孩子心里早就有谱,只是没说。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不是难过,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别人家的喜事,怎么就搅得我心神不宁? 老公从后面轻轻抱住我,他的肚子贴着我的背,暖暖的,像个热水袋。“咱们孩子上次说想当兽医,你还记得不?”他说,“他蹲在楼下喂流浪猫,一喂就是半小时,眼睛亮得很。” 我想起儿子蹲在花坛边的样子,小猫蹭他的裤腿,他笑得比老李儿子照片里还开心。 原来我不是羡慕警校的稳定,是羡慕那种“孩子找到了自己方向”的笃定啊。 老公把我的手包进他掌心,他的手比我的暖,带着常年握鼠标的薄茧。“睡吧,”他捏了捏我的手指,“明天早上我给你煮鸡蛋面,加两个蛋。” 我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吊灯的水晶珠在黑暗里好像不那么刺眼了。 那颗没拆的水果糖,还在我白天穿的外套口袋里,明天上班,得还给老李——顺便跟他说声,恭喜啊,孩子真不错。
下班前婆婆打电话说老家表哥晚上要过来,我下班就往家赶,结果打开家门,眼前一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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