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炸馆”事件发生后，克林顿向中国道歉，李肇星说“你得写下来”。 那个凌晨，贝尔格莱德的爆炸声惊醒了世界。 五枚精确制导导弹从不同角度撕裂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邵云环、许杏虎、朱颖三位记者永远留在了废墟里。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镜头刻意避开遗体，只把抗议民众的愤怒称作“情绪失控”。 当时的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在电话里轻飘飘说了句“遗憾”，白宫发言人拿着过期地图辩解“情报错误”。 可现场残留的导弹残骸上，JDAM制导组件的序列号清晰可见——这种误差不超过10米的武器，怎么会“误炸”坐标明确的外交馆舍？ 李肇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盯着克林顿的眼睛。 这位后来被称作“诗人外长”的外交官，把美方递来的“遗憾声明”推了回去。 玻璃窗外的华盛顿樱花正盛，但谈判桌上没有春天，只有“必须书面道歉”六个字掷地有声。 三天后，《华盛顿邮报》披露了那封措辞谨慎的道歉信，标题里“检讨书”三个字刺痛了美国保守派的神经。 在ABC电视台的《本周》节目里，主持人突然打断李肇星的发言：“能保证美国驻华人员安全吗？”镜头怼在脸上时，他慢慢调整了一下眼镜：“如果美国能保证不再‘误炸’中国使馆，我们自然欢迎正常外交往来。”当期节目让皮尤研究中心的民调数据突然反转，支持彻查事件的美国人从三成涨到了近六成。 那年的中国军费刚过千亿，辽宁舰还只是乌克兰船厂的锈铁壳子。 现在东风导弹的尾焰能照亮太平洋，北斗卫星在太空织就天网。 邵云环生前常去的贝尔格莱德咖啡馆还在营业，墙上挂着她采访时拍的照片，照片里南联盟老人握着她的手说“中国记者是真正的朋友”。 朱颖牺牲时怀里还揣着没发出去的稿纸，如今中国记者的卫星直播车能开到任何冲突前线。 李肇星当年坚持要的那纸道歉信，现在静静躺在国家档案馆里，旁边陈列着东风-41的模型。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告慰——当你的国家有能力捍卫尊严时，所有牺牲都不会白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