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意大利艺术节上一名女孩赤裸身体，有人用匕首划伤她的皮肤，还有人将上膛的手枪指向她，而她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时展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谁也没想到这场艺术表演会变成这样。 观众一开始只是小声议论，有人拿起桌上的口红在她身上画了个十字，还有人喂她吃蛋糕，那时大家脸上甚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 但这种客气没持续多久，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气氛开始变了。 有人拿起旁边的铁链，轻轻缠在她手腕上，发现她还是没反应，胆子就更大了。 后来有人直接拿起刀片，在她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珠一下子渗出来，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到血的时候，有几个人往后退了退，可很快又有人挤上来，像是被某种东西怂恿着，动作越来越大胆。 这个女孩叫马丽娜·阿布拉莫维奇，那年她23岁。 本来想通过这场表演看看，当人完全放弃抵抗，把自己交给别人时，会发生什么。 但后来发现，结果比她想象的残酷得多。 她提前准备了100件道具，从鲜花、羽毛到手术刀、左轮手枪，还签了免责协议，意思是观众做什么她都不追究。 可她没料到，仅仅6小时，人性里的恶就能被释放到这种程度。 最让人后背发凉的是第五个小时，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拿起那把上膛的手枪，直接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旁边有人尖叫着把枪夺下来，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马丽娜后来在采访里说，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死亡，不是艺术里的模拟，是真实的威胁。 表演结束后，她慢慢站起来，走向观众，那些刚才还很“勇敢”的人，突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个个低着头溜走了，最后只有三个人留下，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做这么极端的事？和她的成长经历脱不了关系。 她生在南斯拉夫，父亲是二战游击队军官，母亲对她管得极严，每天五点就得起床训练。 小时候经历过战争阴影，她见过太多人在集体狂热里变得面目全非。 1971年克罗地亚起义后，她更确定，一旦理性的弦断了，再文明的人也可能变成施暴者。 所以她想做个实验，把“第四堵墙”打破，让观众从看客变成参与者，看看没有约束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事儿后来成了行为艺术史上的经典，但代价是马丽娜胳膊上缝了17针，还得了三个月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十年没再敢碰类似的表演。 其实不光是她，心理学家早就发现这种现象。 1963年米尔格拉姆做的服从实验，让普通人对“权威”指令下的陌生人施加电击，结果65%的人会按到致命电压。 1971年斯坦福监狱实验更吓人，学生扮演狱警，没几天就真的开始虐待“囚犯”。 如此看来，“韵律0”不是偶然，它像面镜子，照出了每个人心里可能存在的那部分阴影。 放到现在看，这事儿的警示一点没少。 网络世界不就是另一个“韵律0”现场吗？隔着屏幕，没人知道你是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前阵子看到有人因为一点小事，在网上被骂了几千条，那些话难听程度，和当年划向马丽娜的刀片没什么区别。 很显然，只要觉得不用负责，人性里的恶就容易被点燃，不管是在1974年的展厅，还是现在的评论区。 马丽娜后来再也没做过这么冒险的表演，但她一直说，这场实验告诉我们最重要的事，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知道什么不能做。 毫无疑问，没有约束的自由，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自由，它更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那个1974年的下午，与其说是一场艺术表演，不如说是给所有人上的一堂课：文明的外衣很薄，别轻易考验人性，更别轻易丢掉约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