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左右,大上海第一交际花“上海舞后”李丽,开始陪睡名日本军官就寝,以身体换取机密情报,消灭日本10艘运兵船。抗战胜利后,被骂女汉奸,她不解释半句。 李丽1910年生于北京,身世坎坷,童年经历养父早逝,很早就见识了生活的艰辛,为了谋生,她涉足过不少行当,这段复杂的早年经历,或许锤炼了她日后周旋于复杂环境的能力。 后来她辗转至上海,凭借出色的舞技和交际手腕,在舞厅林立的十里洋场崭露头角,甚至赢得了“上海舞后”的名号。 她的舞台不止于舞池,还延伸至银幕,参演了《一代尤物》等影片,成为影剧双栖的明星,然而,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上海沦陷,这座城市的繁华蒙上了阴影,李丽的人生轨迹也随之发生巨变。 正是在国家危亡之际,李丽的生命与一个秘密组织产生了交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即让人闻之色变的“军统”。 根据现有资料,军统负责人戴笠注意到了这位游走于上层社交圈的女性,认为她是绝佳的情报工作人选,对于李丽而言,这或许是一个将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联结的契机。 她接受了任务,从此,“北平李丽”或“上海舞后”的公开身份,成了她最完美的保护色,她的任务明确而危险:利用其交际花的身份,接近并渗透进日伪高层,获取军事机密。 于是,在上海、南京、广州等地的豪华官邸与高级俱乐部里,人们总能见到李丽的身影,她妆容精致,谈吐得体,流畅地在中文、英文甚至日语间切换,成为冈村宁次、松井石根等日军高级将领宴会上的常客。 在公众和绝大多数熟人眼里,她是一个沉溺于虚荣与享乐、不惜依附侵略者的“堕落女人”,各种骂名向她涌来,“汉奸”成了她最显著的标签。 但她必须承受这一切,因为她的战场不在烽火连天的前线,而在觥筹交错与枕席之间。 情报工作的成败在于细节,而李丽最令人称奇的本领之一,便是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无法像专业间谍那样携带相机或窃听器,那样风险太高。 她的方法是,在陪同日军将领,并趁对方酒醉或松懈之机,“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文件、地图或作战计划,然后将关键信息,如时间、地点、部队番号、船只编号等,牢牢刻在脑子里。 回去后,她再通过隐秘的方式,将这些情报传递给上线,这种原始却极其依赖个人心理素质与智慧的方式,是她每日行走在刀尖上的写照。 在所有传出的情报中,最具传奇色彩的莫过于关于日军运兵船的情报,据李丽回忆录及相关叙述所述,一次,华南派遣军司令官松井中将邀请她前往广州,在某个场合,她获取了日军一批运兵船即将航行的关键信息。 这份情报被迅速传回,随后,这批共计十艘的日军运兵船在航行途中遭到精准打击,沉入海底,船上日军伤亡惨重。 这次行动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兵力调度与士气,是她在隐秘战线上立下的赫赫战功。 今天,我们已很难在官方战史中逐一核实每一艘船的具体细节,但这个流传甚广的故事本身,已成为抗战时期地下情报工作的一个标志性缩影,它揭示了那些不为人知的战线上,情报所具有的毁灭性力量。 李丽的工作不仅仅是传递情报,作为一名长期潜伏的特工,她需要不断维持自己的“人设”,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危机。 她曾因涉嫌“日本间谍”在重庆被捕,这恰恰说明了她的双重身份在当时有多么成功,甚至迷惑了自己人。 她也需要面对来自社会的巨大压力,亲朋好友的不解与断绝关系,街头巷尾的指指点点,这些精神上的折磨,或许比执行任务时的危险更令人窒息。 她随身可能携带的氰化物胶囊,无声地诉说着这份工作的终极代价——一旦暴露,不求生还,但求速死,以保守秘密。 1945年,抗战胜利,普天同庆,但对立下特殊功勋的李丽来说,却可能是另一段艰难时期的开始。 像她这样有着复杂公开背景的人,很容易被胜利后激昂的民意清算,虽然据称她后来获得了军统方面授予的“忠贞勋章”,但“汉奸”的污名并未立刻洗清。 她选择了沉默,没有急于向公众辩解半分,这种沉默是复杂的,可能包含了对组织纪律的遵守,对那段不堪回首岁月的疲惫,也可能是一种看透世情的淡然——她深知,自己工作的性质决定了其功过很难被放在阳光下简单评说。 此后,李丽淡出了公众视野,她于1955年迁往台湾,并在那里度过了余生,2002年,李丽以93岁高龄去世,她的人生落幕得颇为寂静,与她前半生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真正的转机发生在身后,2010年前后,随着她的回忆录《误我风月三十年》被更多人所知,历史的另一个侧面才被打开。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一代尤物”,发现霓虹灯下的魅影背后,竟是一个在民族危亡之际,以独特方式践行忠诚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