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里漂了半年多，那艘英国核潜艇靠岸了。 舱门打开时，里面的人脸色发灰，腿脚打晃。艇长说了句大实话，逼他们回来的不是敌人，是日历上划掉的日子。 潜艇里的空气混着机油、汗臭和食物味，新兵第一次闻会吐。睡觉的铺位只有六十厘米宽，高个子得把脚塞进通风管。天花板滴下的冷凝水能打湿脖子。 食物从新鲜蔬菜变成罐头循环。有人把辣酱当零食，不是喜欢，是嘴里太淡。精神上的折磨更难熬。窗外永远漆黑，联系家人要等几十个小时。航行到两个月时，吵架和操作失误变多。有人对着鱼雷管发呆，有人在导弹上贴女友的名字。 我们的海军完成九十天长航任务后，艇员平均瘦十斤，需要半年心理疏导。宇航员还能看见地球和家人视频，潜艇里只有黑暗和延迟的思念。 这些人在深海里扛着孤独，我们才能在地上过平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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