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型关大捷后,太原兵工厂有个工人得知八路军打了胜仗,就带16个工友投奔八路军,这

不急不躁文史 2025-12-06 00:02:34

平型关大捷后,太原兵工厂有个工人得知八路军打了胜仗,就带16个工友投奔八路军,这一去让他名垂青史。 太原兵工厂的车间常年像闷罐子,铁屑乱飞,噪声砸耳朵。 那天几个学生探头往里喊一句“平型关大捷”,机器声像被人拧了一下,乱了半拍。 一个瘦高工匠抬头,看着门口,手心里的量具更凉了。他叫刘贵福,山东宁津惺悟村人,一九零七年生。家里几分薄地,父亲给地主打短工,欠上高利贷,扛不住,丢下妻儿跑去关外,再无音讯。 小时候刚认几个字,就被生活一脚踢出门。 后来进城,当兵被遣散,靠亲戚带进修械所,从三等学徒熬到一级学徒,学会修枪造枪。不少修械所都见过他:包工制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天十来个小时,换来的仍是“你是外地人”。连哈奇开轻机枪这种难活,他琢磨着试制成功了,照样被人往外撵。 在军阀眼里,工人只是会走路的扳手,这个判断慢慢在他心里坐实。 一二九运动的口号从北平吹到太原,卢沟桥的枪声顺着铁轨传进车间。 平型关打赢,八路军在山口掀翻日军车队,这消息钻进油烟味里,比炉火还烫。刘贵福心里那个问号,终于歪向另一边:这手艺总这么给军阀卖命,图个啥。 不久,八路军办事处的赵国强进厂,说部队缺枪,也缺会造枪的人。 他回到工棚,喊了几个老工友,眯着眼一算账,十六个人陆续点头。 一想到每打一次内战,工人就得跟着失业一次,谁都明白再撑下去还是死路。 出走那天没敲锣。一行人压着嗓子,背着卷子和小包,从厂后悄悄溜出去,在货场边上瞅空子,挤进一节货车车厢。 铁轨颤,车厢黑,没人多说一句话,只在心里打主意:这回,不再去给哪家军阀修枪。 在临汾,八路军办事处把人接过去,端茶让座,问得细。 得知是太原兵工厂来的老师傅,彭雪枫、杨立三,后来还有朱总司令,都过来打量这群人,叫他们去延安。 刘贵福慢慢看明白,有人终于把工人当“宝”,不是当耗材。 延安柳树店四周是黄土坡,风一刮灰尘往脸上糊。 厂房里气氛换了一层皮:干得好会上点名,干砸了也不是先挨打,而是围着图纸一起琢磨。 一九三七年秋,毛主席提出来,一年内多造一万支步枪,要靠自己。兵工局咬牙接下,定了“先造设备再造枪”的路数。 没多久,刘贵福被推上枪炮科科长。 厂子迁到安塞茶坊村,更名陕甘宁边区机器厂,他白天钻车间画图,晚上领着工人开荒种菜、喂猪。日机轰炸延安,炸死炸伤一百四十多人,茶坊村工人憋着劲,把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改成高射机枪,当成献给党中央的一份心意。 一九三八年底,军工局决定自造马步枪,厂里最后把担子压到他肩上。 没有现成设计,优质钢又紧缺,他盯上铁路道轨,上段车成枪管,中段磨成零件,下段打成刺刀。缺钢丝,就派人跑西安。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五日,第一支新式马步枪在车间里立住了。 那天没人喊口号,只是几双粗糙的手在枪身上轻轻一摸,心里都有数,这东西是从自己胳膊里“掏”出来的。 这支枪没名字,就被抬去延安工业展览会。 《新中华报》只好写“无名式马步枪”。毛主席在展厅里走到枪架前,拉枪栓,举起来瞄一眼,说:“使上我们自己造的枪啦,造得好,要多造,狠狠打鬼子。”话不长,车间里后来被反复念叨。 展览会闭幕,这支枪拿了甲等奖,刘贵福被评为特等劳动英雄,他坐在劳动英雄那张桌上,心里清楚:从被人轰来赶去的穷工匠,到“生产战线上的英雄”,靠的就是这双沾油沾铁屑的手。 离开延安,他调到太行山,跑了一所、二所、三所,提了几句实在话:工人要多识字,车间要计件,零件要标准,枪要在前线扛得住。规矩一立,产量和质量一起往上走。 一九四零年八一,新步枪在试验场连打两百发,他背枪去见彭德怀。 彭总拉枪栓,甩刺刀,连连称好,军工部把枪定名“八一式步枪”,要求各厂统一生产。 从那以后,八路军手里有了自己的制式步枪。 太行山上的兵工厂被扫荡后一处处重建,机器拆了埋、埋了挖,子弹厂在山沟里把日产量拉到两万五千发,前线少了不少“哑火”。 新中国成立后,他在几家大厂当厂长。六十年代边境风声紧,毛主席提“要准备打仗”“三线建设要抓紧”,兵器工业往大山里挪,他被调到五机部,当主任工程师,心里惦记的还是老一件事:让中国自己的枪炮不再欠账。 一九六六年九月,这个生在山东小村、在旧社会被一脚脚赶出厂的工匠,在北京病逝。 后来人翻书,只看到“特等劳动英雄”“生产战线上的英雄”这些字,很少会想起,当年太原兵工厂油烟弥漫的车间里,有个人听见“平型关大捷”四个字时,心里那一下发烫,就这么把他推上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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