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贺炳炎正和江东升喝茶,侦察员匆匆来报:“发现日军中队!”江东升以为日军刚

不急不躁文史 2025-12-01 13:55:23

抗战中,贺炳炎正和江东升喝茶,侦察员匆匆来报:“发现日军中队!”江东升以为日军刚出发,便随口问:“到哪了?”答:“就快到村口了!”江东升一听,目瞪口呆:“怎么现在才说!”随即江东升看着贺炳炎,希望他去指挥,打退日军。 茶刚沏好,屋里还热乎,门口一声闷响,侦察员冲进来:“报告,一个日军中队朝这边来了!”江东升顺嘴问:“到哪了?”回话:“还有三里就进村。”小酒杯在他指间一抖,只能硬撑一句“慌什么”,目光却落在对面那个独臂司令身上。 那是贺炳炎,红军出来的老将,身上十二处致命伤,右臂在战场上锯掉。 江东升的路子是另一头。一九三七年前后,东三省沦陷,东北军南撤,他在五十三军一六五团三营七连当排长,连长魏武耀抗日软、克扣军饷硬,那年九月扣掉四分之一,士兵堵着他说“干脆把人办了”。 他咬牙,把魏勒死埋掉,对外只说“魏连长开小差了”,带着一百多人脱离部队。 离队就断了军饷,他领着这帮人打土豪、要钱,遇上小股日军辎重队也敢咬一口,不滥杀,也不算正规。 廊坊一带地主看中这股人马,让他当三十六村保卫团总指挥,钱和枪都包。江东升一算,弟兄有饭吃,村子有人守,自己也成“江司令”,就这么站住。 一九三八年,河北游击军扩展到六万多人、十三路大军。 江东升的队伍滚到五六千人,对外号称上万人,又挂上“第十三路军司令”的牌子。也是这一年,八路军一二〇师奉命东进,在冀中开辟根据地。 贺炳炎带三支队打头,在板家窝一仗重创大清河一带日军,几仗连胜,各路自卫队纷纷来投。 上级把江东升部收编为冀中军区第六支队,他当司令,唐保蘅任政委。 有了政委,他心里就别扭。 散仗打久了,不习惯旁边坐个能在军事、政治上一起拍板的人。 一九三九年开春,一二〇师三支队又到河北,贺炳炎、余秋里一起加强六支队领导,他那点山头气被点着,盘算挂“华北民众自卫军”的牌子,想回到“听调不听编”。 四月八日夜,他借“剿匪”名义拔营,号称八千人的队伍连夜撤出原阵地,冀中防线空出一块。 四月九日清晨,河北雄县雾气未散,余秋里站在三支队司令部门口,只吐四个字:“江东升跑了。”贺炳炎说:“不能让他走,我去劝。”政委拦他,他回:“真要投敌,带一个团也拦不住。”背起匣子枪,叫上警卫排长刘宾,两个人、两匹马,追了出去。 追上以后,就是这一桌茶。江东升远远看见只有两个人,先惊,随即有点轻视。 眼前这个人右袖空空,左臂满是疤,个头不高,笑得稳稳的。嘴上叫着“贺司令”,沏茶时却端出小酒杯,在北方算不上讲究。 贺炳炎像没看见,慢慢把话说到抗日和统一指挥上,他嘴里“困难”“条件”来回绕,就是不松口。 侦察员这一闯,把气氛拧紧。 日军中队正在逼近,只剩两三里路。江东升嘴上说“不就是一个中队”,手里茶杯却磕出细响,他知道自己以前打的多是伏击、偷袭。贺炳炎顺口一句:“你这支队几千人,对方一百来号,有什么好怕的。”听着像客气话,刺得人心里直凉。 江东升闷声认了句“硬仗不多”,话刚出口,刘宾接上:“给三百人,就能把这股鬼子打回去。” 桌上安静了一会。江东升斜看这个警卫排长,半信半疑。贺炳炎淡淡说:“他不乱吹。”江东升犹豫一下,还是点头,把三百人交出去。 刘宾带人一走,村口很快响起密集的枪声。贺炳炎举起酒碗,让人继续上菜,只说“来,喝酒”。江东升陪着举杯,心却在外头,又悄悄吩咐人准备,一旦守不住就敲锣突围。 酒喝到一半,两人说起伤。江东升提自己挨过两次,多是皮肉伤。贺炳炎掀衣服,让他看满身疤,说自己挨过十二处致命伤,右臂也是那样锯掉,只留一句“挨打多了,本事就长了”。一仗仗都是硬仗,一个排长都能独当一面。江东升听着,知道自己那点游击本事,放在这张桌子上分量不够。 村口枪声忽然停住,像被人一把按住闸。 紧跟着锣鼓声响起,远处有人喊“日军跑了”。刘宾掀帘进来,汇报得很干脆:己方伤六人,打死日军八名,伤敌不详,缴获枪支三十五支。 这一仗,从敌人空当插进去搅乱,再三面压上,打得不花哨,却利索。 这桌酒再端不出山头气。江东升收起架子,一杯杯敬过去,说自己心服口服。 一个月后,第六支队并入三支队,改编为第八团,这是他主动提的条件:愿意当团长,把司令的位置让出来。 一九四零年春,他旧毛病复发,暗中同日伪勾连,打起“两边拿饷”的主意。 冀中军区这回不再端茶劝说,司令员常德善下令处决。 那年冀中多雾,那张小桌、那几只茶碗早就散了,剩下的,是档案上几行字,把那年四月的茶水和枪声压在纸里,慢慢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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