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这话就很有意思了。当主持人问他,如果日本与中国开战,美国会不会支持日本时,特朗普异乎寻常的回答说,许多盟友并不是美国的朋友。 特朗普的这番表态并非突发奇想,而是其一贯外交风格的延续。他上任以来,始终强调美国利益至上,将国际关系视为一笔笔交易账目。在福克斯新闻的访谈中,当话题转向中日因台湾问题引发的摩擦时,特朗普没有选择传统盟友的义气相挺,而是将矛头指向那些“占便宜”的伙伴。这种直白的商人逻辑,让人看到美国外交的本质: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交换。日本作为亚太核心盟友,本该是美国对抗中国扩张的桥头堡,但特朗普的回应却让东京的战略家们警铃大作。 回顾历史,美日同盟源于冷战格局,二战后美国通过《美日安保条约》提供安全保障,日本则以经济援助和基地支持回报。这种关系一度稳固,但进入21世纪,美国国内对海外驻军的成本质疑声浪渐高。特朗普第一任期就曾公开抱怨,日本和韩国等国在贸易上获利丰厚,却不愿多掏腰包分担防务开支。根据公开数据,美国在日本驻军费用每年高达80亿美元,而日本的贡献仅占其中一小部分。这种不对等,让特朗普视同盟为“亏本生意”。如今,重返白宫的他,重拾旧调,将盟友定位为可谈判的伙伴,而非无条件的后盾。 日本首相高市早苗的涉台言论,成为这场风波的导火索。她在议会中强调,台湾海峡若生变,日本安全将受威胁,甚至暗示可能动用自卫权。这番话虽迎合国内右翼情绪,却直接触碰中国核心利益。中国外交部迅速回应,重申一个中国原则,并通过经济措施如暂停海产品进口施压。国际社会反应冷淡,联合国秘书长收到中方来函后,仅重申和平解决争端,没有明确支持日本。高市的上台,本意是通过强硬姿态巩固自民党支持,但特朗普的回应让她进退两难:一方面,国内选民期待美国铁杆支持;另一方面,美国的暧昧态度暴露了同盟的脆弱性。 特朗普的“盟友非朋友”论调,根植于美国国内经济焦虑。美日贸易逆差长期居高不下,2024年达700亿美元,日本汽车和钢铁出口主导市场,美国制造业却饱受冲击。特朗普团队认为,过去几十年,美国充当“世界警察”,耗费巨资保护盟友,却换来市场份额的流失。这种不满,不仅针对日本,也波及韩国和欧洲国家。北约峰会期间,特朗普曾公开抨击德国军费不足2%的GDP目标,称美国“不欠他们”。如今,这种交易主义延伸到亚太,迫使盟友重新审视依赖美国的风险。日本开始加速军事自立,计划将国防预算提升至GDP的3%,并推动军舰改装为准航母,以应对潜在不确定性。 从全球格局看,特朗普的策略虽短期内节省开支,却可能加速同盟的松动。欧洲国家已从中吸取教训,欧盟防务基金注入数百亿欧元,法德联合军演频率增加,旨在减少对美国的单方面依赖。亚太这边,韩国总统李在明在中美间寻求平衡,强调经济合作优先于军事对抗。东南亚国家如菲律宾和印尼,则公开表示不愿卷入大国纷争,转而深化东盟框架内贸易。2024年,中国与东盟贸易额突破9000亿美元,创历史新高,这股经济势头让美国施压的边际效应递减。特朗普的盟友观,表面上维护美国利益,实则在无意中推动区域国家向多极化倾斜。 中国对这一局面的应对,体现出战略定力。面对日本言论,北京没有过度反应,而是通过外交渠道向美国传递信号,强调台湾问题不容外部干涉。同时,中方重申战后国际秩序,反对任何复兴军国主义的形式。这与特朗普的通话内容相呼应,美方表示中美关系“非常好”,并计划增加农产品采购。这种务实互动,让特朗普避免在台湾议题上站队过早。高市与特朗普的通话中,美方主动提及美中现状,暗示日本需适应“交易主义”框架:多出国防费,强调区域贡献,方能维持同盟地位。日本国内,自民党内部分歧加剧,小泉进次郎等温和派质疑高市的激进路线,担心经济报复损害日企在华布局。 特朗普的做法,还反映出美国内部权力的现实考量。作为总统,他需面对国会和选民的压力,贸易逆差已成为政治筹码。财政部长贝森特公开表示,美方无意与中国脱钩,但会要求盟友分担更多责任。这种双轨外交,一面缓和中美摩擦,一面敲打盟友,让日本陷入被动。高市内阁虽签署投资协议,向美国承诺5500亿美元,但这笔钱本质上是“保护费”,无法换取无条件支持。韩国同样感受到压力,美方要求其军费分摊增至五倍,首尔谈判团队彻夜计算平衡方案。盟友间的明算账,淡化了情感纽带,转而强调量化回报,这正是特朗普外交的精髓:用最小成本,换取最大影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