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迎娶了女知青乔献华。新婚夜，他发现妻子的腰很粗，面对他的疑问，妻子竟然说：“我怀孕了……” 1998 年秋，张复生被儿子扶着站在老槐树下，树皮糙得硌手。 儿子问：“爹，当年您咋就肯娶带孕的娘？”张复生摸出烟袋锅子，火石打了三次才燃，望着树影不说话。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他肩头，像 1972 年那个婚礼夜的月光。 1972 年夏天的婚礼，红布挂在老槐树上，飘得人心慌。 张复生给乔献华端热水，见她攥着衣角，腰杆绷得直愣愣的。 他想起娘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复生，遇着难人，能帮就帮。” 这话他记了三年，从娘走后，就刻在心里。 其实张复生不是没动过心。 1970 年，他和邻村的秀莲处对象，秀莲娘嫌他家没瓦房。 “俺闺女不能跟你住土坯房。” 秀莲娘把他送的鸡蛋摔在地上。 秀莲哭着送他个粗布帕子：“复生哥，俺对不住你。” 后来秀莲嫁了人。 所以 1972 年新婚夜，乔献华侧着身子发抖，他没敢多问。 直到后半夜，他起来添油灯，见乔献华坐在炕沿上哭。 “俺怀孕了，他走了，没人要俺了。” 乔献华的哭声压得很低。 张复生摸出秀莲给的帕子递过去：“俺要，俺养你们娘俩。” 他不是一时冲动。 娘走后他一个人过，知道夜里冷、饭没人热的苦。 乔献华眼里的慌，和当年秀莲被迫嫁人的眼神太像。 “俺不能让你跟俺一样，没人搭把手。” 他蹲在炕前，声音很沉。 1973 年冬，孩子出生那天，雪下得没膝盖。 张复生揣着攒的二十块钱，往镇上跑，鞋湿了也没停。 接生婆说 “是小子”，他凑过去看，小家伙皱着脸，像个小老头。 他把红糖递给乔献华：“你吃，补身子，俺会好好干活。” 村里有人嚼舌根：“张复生傻，捡个孩子养，还带个城里媳妇。” 他听见了，没吵，只在修房时更卖力，泥瓦活干得又快又好。 乔献华看他手上的茧子，夜里偷偷给他缝布手套。 “复生，俺跟你学编筐吧，能换点钱。” 她把手套放在他枕头边。 1975 年正月，乔献华生了个女儿，张复生抱着粉嫩嫩的娃，眼圈都红了。 但李渝生突然回村，找到张复生家。 张复生正在院子里劈柴，见了他，把斧头放下：“进屋说。” 乔献华攥着围裙，手都白了，张复生拍她的肩：“你咋想，就咋选。” 他想起当年秀莲没的选，不想乔献华也受这委屈。 乔献华哭了半宿，第二天跟李渝生说：“复生在俺最难时收了俺，俺不能走。” 李渝生要留抚养费，张复生摆手：“俺能养活，不用。” 日子慢慢过，两个孩子长大，张复生的腰却越来越弯，膝盖也开始疼。 起初他没当回事，疼了就贴块膏药，照样去工地，直到 50 岁那年雨天摔了一跤。 医生说他是长期劳累加受凉，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以后不能再干重活。 乔献华急得直哭，他却反过来劝：“正好，能在家陪你和娃了。” 可祸不单行，65 岁那年冬天，张复生总咳嗽，后来竟咳出血，检查是严重肺病。 乔献华慌了神，这时有人敲门 —— 是多年未见的李渝生。 原来李渝生退休后回了老家，听说张复生病重，特意赶来。 他带来进口药，还帮着联系城里的医生，每天都来小院帮忙照料。 “当年谢谢你照顾献华和孩子。” 李渝生给张复生擦脸时，语气满是愧疚。 后来没人再提当年的闲话，都夸他心善，乔献华重情。 老槐树下的红布早没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村里传着。 主要信源：（CCTV——[百姓故事]女知青为报恩给不爱男人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