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你生一个啊？” 她说完这句话，笑着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体检报告，我脑子嗡的一下，就死机了。 真的，就几秒钟，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说白了，我们俩那点事儿，就是一层窗户纸。她老公不在身边，她那份空，我正好填上了。 我们俩用一个杯子喝水，用一双筷子吃饭，那算什么？ 我牵过她的手，摸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那又算什么？ 我们窝在公司的角落里，能从天亮聊到天黑，她叫我“哥”，我叫她“妹”。 这叫什么？兄妹？ 谁家兄妹这样啊。 她跟我抱怨月经不调，抱怨痛经，把最私密的体检报告拿给我看。我当时嘴贱，看着报告上“子宫内膜偏薄”几个字，顺口就说了句“你这样可能不好怀啊”。 然后，就有了开头那句要命的玩笑。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一个已婚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到底是在试探，是真疯了，还是……只是太孤独了，孤独到想拉个人一起下地狱。 我们俩，早就不是普通的同事了。 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卡在中间的感觉，真的，比直接捅我一刀还难受。 进一步，是万丈深渊。 退一步，是空无一人。 最可怕的，不是那句话是真是假。 而是，我好像有点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