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服刑40年的大地主出狱后,就给王震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您还记得当年找我家借的那1000担救济粮吗 老人刚踏出监狱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半天眼。四十年光阴,把当年腰杆笔直的青年熬成了满头霜雪的老翁,背驼得像座小丘,手里的木棍拄在地上,每走一步都透着吃力。他叫李润之,老家在云南哀牢山脚下,祖上几代务农置地,到他这辈已成了当地有名的粮户,算不上横行乡里的恶霸,反倒常给佃户减租,逢年过节还会开仓放粮。1951年土改,他因“大地主”身份入狱,这一待,就是四十年。 出狱后,他没回老宅——老宅早就在岁月里败落,亲人也大多离散,只能暂住在远房侄子家,一间低矮的土房,一张木板床,几样简单的炊具,就是全部家当。侄子待他不算差,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浮现出四十多年前的画面。那是1949年,解放军过境云南,王震将军率领的部队一路西进,走到哀牢山附近时,粮草耗尽,士兵们饿着肚子行军,不少人都病倒了。当时地方混乱,百姓也缺粮,没人敢轻易接济部队,部队派人四处筹粮,却屡屡碰壁。 那天,李润之正在家里清点粮仓,得知部队的窘境,心里犯了嘀咕。家里有上千亩地,粮仓里囤着不少粮食,1000担粮不算小数,要是借出去,家里的佃户过冬粮食可能会紧张,可看着士兵们饿着肚子还坚守纪律,不扰百姓,他又实在不忍心。思来想去,他拍板决定:借!当天就打开粮仓,让部队的人来运粮,1000担粮食,一袋袋扛上车,足足装了几十辆马车。运粮的军官握着他的手,反复道谢,说等部队安顿好就还粮,还留下了借条,落款处写着部队番号,还有王震将军的署名。 可没等部队还粮,土改就开始了,他成了重点改造对象,家里的田地、财产被没收,那张借条也在混乱中遗失,他被关进监狱,开始了漫长的服刑生涯。在牢里,他从没抱怨过生活的苦,最在意的就是当年那1000担粮的事。有人说他是反动地主,压榨百姓,他不辩解,只在心里默默想,自己当年明明帮过部队,这份心意,总该有人记得。四十年里,他无数次在心里描摹那封信的模样,想等出狱后,找到当年的见证人,还自己一个清白。 出狱后,他打听得知王震将军还健在,便下定决心写信。他没笔没纸,就托侄子买了最便宜的信纸和钢笔,坐在小板凳上,手抖得厉害,写几个字就停一停,眼睛花了,就凑到信纸跟前仔细看。信里没提自己四十年的委屈,没说出狱后的窘境,只轻轻问了一句,是否还记得当年那1000担救济粮。他不是要讨粮,粮食早就成了过往,他只是想让王震将军知道,当年那个被定为大地主的李润之,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曾真心实意支持过部队。 信寄出去后,他每天都在村口张望,盼着回信,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怕信石沉大海,怕当年的事早已被遗忘。过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人找上门来,是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还带着王震将军的批示。王震将军收到信后,立刻派人核实情况,当年的老部下还有人记得此事,查证属实后,将军批示要还李润之一个公道。工作人员告诉李润之,组织已经查清他的情况,当年他借粮支持部队的行为值得肯定,之前的判决有误,会为他平反,恢复名誉。 那一刻,李润之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四十年的等待,四十年的执念,终于有了结果。他不在乎有没有补偿,不在乎名誉能带来什么,只在乎自己的心意没被辜负,历史没把他的付出抹去。后来,当地政府帮他整修了房子,逢年过节还会来看望他,他的后代也因为平反,抬起来头做人。 人这一辈子,最珍贵的莫过于公道二字。李润之当年的善举,虽被岁月遮蔽四十年,却终究被铭记。无论是谁,无论身份如何,只要真心为他人、为家国付出过,历史总会给出公正的答案,这份公正,不会迟到,更不会缺席。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