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媳冷战近两年，同住一屋却像陌生人，当婆婆咋就这么难！ 我跟儿媳冷战快两年了，见面都没几句话，比陌生人还生分。刚娶她进门那阵子，我们娘俩好得跟亲母女似的，那时候家里条件还行，我挣的钱全交给她管，她对我也贴心，一口一个“妈”喊得热乎，家里大小事都跟我商量。后来添了俩孙子，没成想家里突遭变故，日子一下子紧巴起来，我挣的钱全拿去还了外债，一分多余的都没有。从那以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跟见了仇人似的，没个好脸色，以前的亲热劲儿半点都没了。 冰箱里的牛奶又只剩下半盒。 是她早上热过的，杯沿还留着圈奶渍，像道没擦干净的疤。 我盯着那半盒奶，想起两年前的早上，她会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我碗里，加两勺蜂蜜，说“妈您胃不好，趁热喝”。 那时候，这个家的空气都是甜的。 她刚进门那年，我把攒了半辈子的存折和工资卡塞进铁皮饼干盒——那是老伴儿单位发的，红漆掉了大半，边角却磨得光滑。 钥匙往她手里一塞：“以后家里钱你管，妈老了，弄不懂这些。” 她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抱着盒子晃：“妈您放心，我每月给您存养老金！” 那阵子，她下班回来总给我带烤红薯，烫得她直搓手，掰开来先递到我嘴边：“甜不甜？今天市场新烤的。” 家里的沙发垫、窗帘，都是她挑的，粉的绿的，她说“妈喜欢亮堂，住着心情好”。 变故来得没预兆。 老伴儿当年做生意欠的债，债主突然找上门，法院传票贴在单元楼门口，红章刺得人眼疼。 我把饼干盒里的钱全取出来，又找亲戚借了一圈，才勉强凑够。 还完债那天，铁皮饼干盒空了，她下班回来，我把空盒子递给她，手都在抖：“钱……没了。” 她脸上的笑僵了，像被冻住的湖面，慢慢裂开缝。 从那天起，她不再喊我“妈”。 改成了“你”。 早上她送孩子上学，我想帮忙背书包，她侧身躲开：“不用，我自己来。” 晚上她辅导孩子写作业，我端杯热水过去，她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水凉透了，杯子还在原地。 上周小孙子发烧，半夜我爬起来找退烧药，听见她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俩孩子学费，房贷，还有他爸的药费……我真快撑不住了……” 原来她也在扛着。 或许，她不是恨我没钱了。 是恨日子突然从甜的变成了苦的，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熬。 以前的好，是建立在“我能给”的基础上——我给钱，她给笑脸；我帮衬，她亲近。 可日子一紧巴，“给”变成了“要”，她要操心柴米油盐，要应付孩子哭闹，我却成了那个帮不上忙的“拖累”。 她不是不爱我了，是被生活磨得没力气再笑了。 昨天小孙子问：“奶奶，妈妈为什么不跟你说话呀？” 我摸着他的头，说不出话。 孩子眼里的家，不该是这样的。 或许明天早上，我该把那半盒奶热了，给她留着。 哪怕她不喝，至少让她知道，这个家的空气，还能暖起来。 铁皮饼干盒还在电视柜上，落了层灰。 我拿布擦了擦，盒盖上的“囍”字掉了半角，露出里面的铁皮，锃亮的，像她当年看我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