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刚吃完饭，女儿跟我和媳妇聊天，说起她小时候，我家开超市的得事情来。 女儿眼睛亮晶晶的，扒着沙发扶手笑：“妈，我还记得小时候超市货架最底层全是零食，你总说‘换牙期不能多吃’，可我趁你算账的时候，就偷偷揣两颗奶糖塞兜里，躲在仓库里嚼得美滋滋的。”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穿了，就是没戳破你，怕你哭鼻子。” 昨晚刚收拾完碗筷，厨房的油烟味还没散尽。 客厅的灯暖黄着，女儿忽然扒着沙发扶手笑起来，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她要聊小时候超市的事了。 “妈，我还记得货架最底层全是零食，”她晃着腿，声音脆生生的。 “你总说‘换牙期不能多吃’，可我趁你算账的时候，就偷偷揣两颗奶糖塞兜里，躲在仓库里嚼得美滋滋的，糖纸还不敢扔，揉成小团塞货架缝里，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我刚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忍不住笑出声。 拍了拍她的头，头发软乎乎的——这丫头现在都比我高半个头了，可说起偷糖的样子，还像当年那个扎羊角辫的小不点。 “你那点小心思，”我故意拖长了调子，看她眼睛瞪得溜圆。 才慢悠悠补完：“我早看穿了。” 她“啊”一声，嘴巴张成O形：“不可能！我每次都很小心的！仓库门我都轻手轻脚开的！” “仓库的木门轴总吱呀响，你一进去我就听见了，”我捏了捏她的脸，暖呼呼的。 “还有货架缝里的糖纸，我第二天整理货架就看见了，怕你哭鼻子，没敢戳破——你那时候掉颗牙都要抱着我的腿哭半小时，要是知道‘间谍身份’暴露了，还不得闹翻天？” 她忽然扑过来抱我胳膊，脸埋在我肩膀上，闷闷的笑声震得我锁骨发麻。 “爸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自己是‘超市小间谍’呢！白紧张那么久！”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尾音都黏糊糊的。 客厅的暖光落在她发梢，连带着空气都甜丝丝的。 好像还能闻到当年奶糖的甜香，混着仓库里旧纸箱的味道，在记忆里飘啊飘。 原来那些被我们藏在心里的小秘密，早就在对方的记忆里，变成了亮晶晶的糖。 不用刻意记，却怎么也忘不掉。 现在想想，或许生活里的甜，本就藏在这些没说破的温柔里。 像她偷偷藏的奶糖，像我悄悄收的糖纸，像此刻她抱着我胳膊的温度——不用声张，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她还在絮絮叨叨说后来发现糖纸不见了，以为是老鼠叼走了，急得哭了半宿。 我听着，忽然想起当年整理货架时，把那些皱巴巴的糖纸一张张展开，夹在账本里——现在那本账本还在老衣柜的抽屉里，糖纸的甜香，大概早就渗进纸页里了。 就像这些年的日子，苦的辣的都有，可一想起这些小事，就觉得呀，真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