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上周四做了心脏造影，婆婆说心口疼，婆婆前年安了一个支架。前年做造影时医生都说另一条血管也有点狭窄，但是还没有达到需要治疗的程度。我们没敢大意，第二天一早就带她回原来的医院复查。挂了心内科的专家号，医生先让做了心电图，结果显示心肌有轻微缺血，接着又安排了一次血管超声。检查完，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影像说，那条之前狭窄的血管现在堵到八成了，比前年严重太多，心口疼就是因为血流供不上。 婆婆心口疼了三天，上周四晚上尤其厉害，她蜷在沙发上，手攥着抱枕角——前年安心脏支架时，医生特意指过片子，说另一条血管有点窄，“只是还没到需要治疗的程度”。 我们没敢等，第二天一早，带着病历本和前年的造影光盘，回了原来的医院。 心内科专家号前排着长队，她坐在候诊椅上，时不时按一下胸口，我摸她手，有点凉。 先做心电图，电极片贴在她胸口时，她往我这边偏了偏头，像个怕打针的小孩。 结果出来得快：心肌轻微缺血。 医生没多说话，开了血管超声单，“去看看那条窄血管”。 超声室的灯很亮，她躺上去时，我站在床边，能看见屏幕上红色的血流信号，像细小的河流。 医生推探头的手停了停，指着一个暗区：“这里，堵到八成了。” 我没听清似的追问：“多少？” “八成，比前年严重多了。”医生又指了指屏幕，“血流供不上心肌，心口能不疼吗？” 心电图机的滴滴声里，我盯着她攥着床单的手，心想：这次不会有事吧？ 之前总以为“没到程度”就是安全的，原来血管里的堵，是会偷偷长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有点白，却先问我：“要再安支架吗？” 我攥住她的手，比她昨晚攥抱枕的力气还大些：“听医生的，咱们治。” 短期结果是当天就约了住院，下周一做造影评估。 长期影响是，我把她的药盒、检查单都整理进一个透明文件夹，标了日期。 当下可行的提示是：老人说“有点疼”时，别等“严重了再说”，尤其心脏的事，复查时间表得像闹钟一样准。 现在她靠在我肩上看窗外，阳光落在她手背上，不像昨晚那样凉了——疼还在，但我们知道该往哪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