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位名叫李光华的战士,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在他被安葬前,战友们给

若南光明 2025-11-25 21:27:31

1979年,一位名叫李光华的战士,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在他被安葬前,战友们给他擦洗遗体,换上新的军装,并且拍下了这一张照片,看着他残缺的臂膀,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泪水忍不住流淌。 这张照片后来被战友王强夹在笔记本里,扉页上“1979年2月24日,230高地,我们的兄弟走了”的字迹,多年后仍带着洇开的泪痕。 照片里,新军装的左袖管空荡荡地垂着,却别着一枚“战斗英雄”徽章——那是连长从自己胸前摘下来的,金属边缘被体温焐得温热。 谁能想到,这枚徽章原本该属于另一个人?卫生员在李光华的内袋里摸到那张照片时,血已经把相纸泡得发皱,背面铅笔字歪歪扭扭:“娘,等打胜仗,我回家给您种稻子。” 李光华的家,离越南边境就百里路。1958年12月出生的他,小时候总在稻田和橡胶林里疯跑,妹妹扎着麻花辫跟在后面,笑声脆得能惊起田埂上的蚂蚱。 1978年3月,20岁的他穿上军装那天,母亲往他兜里塞了包米花糖,甜香混着灶膛的烟火气。他把妹妹的照片塞进内袋,照片里的小姑娘正举着野菊花,笑得眉眼弯弯。 那时的中越边境,早已没了往日的宁静。越南统一后推行的排华政策,让150万华侨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边境线上,700多次蓄意挑衅中,300多个中国军民倒在血泊里——和平的稻穗还没熟,战争的硝烟就先漫过了界碑。 1979年2月17日,《人民日报》的评论员文章像一声号角,唤醒了沉睡的山林。8天后,李光华所在的6连接到命令:拿下230高地。 这海拔仅230米的小山包,却是越军在同登地区的咽喉。早上6点的大雾里,李光华和战友们猫着腰往前摸,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远处的枪声闷得像打雷。 “轰!”一枚手榴弹在三班战士张建国脚边炸开,弹片划破他的小腿,血瞬间染红了军裤。 李光华猛地冲过去,用后背护住战友,碎石子像冰雹砸在他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后来成了战友们不敢触碰的记忆。 “爆破组上!”连长的吼声穿透雾霭,李光华抓起炸药包就往前爬。子弹打在身边的岩石上,火星溅到他脸上,烫得生疼。 突然,左臂一麻,鲜血顺着指缝渗进炸药包的帆布,晕开深色的花。他咬着牙没停,右臂死死夹紧炸药包,在弹雨中如壁虎般贴地挪动——30米,20米,10米,暗堡的机枪口正对着他。 一串子弹扫来,右肩像被铁锤砸中,炸药包从手里滑落。李光华盯着那滋滋冒烟的导火索,突然用牙齿死死咬住,身体猛地往前扑去——爆炸声震碎了晨雾,泥土混着血肉飞向天空,暗堡的机枪瞬间哑了火。 战友们冲上高地时,他倒在血泊里。左臂齐肩断了,右胸中弹,军装被血浸成深褐色,像极了家乡秋收时的稻田。 卫生员跪在他身边剪开衣领,从内袋摸出那张照片。相纸已经软了,妹妹的笑脸还甜得像山花——谁能想到,这成了他留给家人最后的模样? 帐篷里,十几个战士轮流给他擦洗身体。王强用毛巾擦他残缺的左臂,眼泪砸在金属盆里,溅起细碎的水花。“你说好要教我修坦克的……”他哽咽着,把新军装的袖子仔细塞进断臂处,好像这样就能让战友“完整”地走。 连长默默摘下自己的徽章,别在李光华胸前。相机“咔嚓”响时,所有战士都背过了身——他们不敢看镜头里空荡荡的袖管,更不敢看那张永远停在21岁的脸。 3月16日,中国军队完成撤军。最后一辆军车驶过友谊关时,李光华的遗体已安葬在广西靖西烈士陵园。墓碑上刻着“二等功臣”,旁边放着妹妹从云南寄来的野菊花,黄灿灿的,像极了他小时候给妹妹编的花环。 多年后,王强带着孙子回到230高地。山间的木棉花开得正艳,红得像当年牺牲时溅起的血。他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米花糖,放在刻着“李光华”名字的墓碑前。 “老李,你最爱吃的甜味,我给你带来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模糊了眼睛。山风拂过,好像有人在轻轻说:“娘,稻子该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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