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只好求狱友将他勒死。没想到,将死之时,他却踢倒了尿罐,把特务给惊动了。 1944年,主角叫任远。 当时的日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但你得知道,这困兽之斗才最要命。日本鬼子集结了兵力,对咱们华北的首脑机关来了一次“铁壁合围”。 那场仗打得惨。咱们突围的时候,四百多号弟兄那是拿肉身在挡子弹。任远当时就在队伍里,他运气不好,也算运气好——运气不好是因为他两只胳膊都被子弹打穿了,那血流得跟自来水似的,人直接昏死过去;运气好是因为,鬼子打扫战场时发现他还有气,想着抓个活的回去审,没直接补枪。 等到任远在颠簸的卡车上醒过来的时候,他没敢睁眼。 他脑子里就想一件事:坏菜了,我兜里有个本子! 那个本子上记的啥?全是绝密。接头地点、暗号、下线名单,甚至还有战略部署的代码。 这时候,车上只有两个负责押送的日本兵,大概是觉得这帮伤员翻不出浪花,竟然在那儿打呼噜。 任远试着动了动手,没知觉,两只胳膊算是废了。这咋整?那时候也没有打火机能把本子烧了。他只能费劲巴力地扭头,发现旁边躺着的是自己连队的战友。 伴着卡车的轰鸣声,战友的手哆哆嗦嗦伸进任远的左边口袋,把那个要命的小本子掏了出来。撕下一页,趁着车颠簸的空档,递到任远嘴边。 任远张嘴接住,干嚼。 他强忍着恶心,把纸嚼碎了,硬生生往肚子里咽。 进了监狱,真正的炼狱才刚开始。 日军的监狱那是人待的地儿吗?那就是个阎罗殿。任远进去没多久,就碰上个让他后背发凉的人——张铁安。 这人是谁?是个叛徒。以前也是个搞地下工作的,后来没扛住诱惑,投了敌。 任远心里明镜似的:张铁安肯定会去告密。 这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找到了同监房的狱友老李,这也是咱们自己人。 任远塞给老李一根不知道哪弄来的麻绳,抓着老李的手说:“快,勒死我!往死里勒!” 老李当时就懵了,手里的绳子都在抖:“这我哪下得去手啊?咱再想想办法不行吗?” 任远急了,压着嗓子吼:“张铁安要是去邀功,我就完了!我现在死了是烈士,要是到了刑讯室张了嘴,那就是罪人!我这条命本来就没打算带回去,别磨叽!” 任远直接把绳套自己脖子上,整个身体往下坠。老李一看这架势,眼泪哗哗地流,心一横,双手死死拽住了绳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咣当”一声巨响! 任远那只还算能动的脚,狠狠踢翻了旁边的尿罐子。 既然想死,为啥还要踢那一脚? 这恰恰是任远最高明的地方。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求死,而是一出精心设计的“苦肉计”。 他太了解特务的心理了。如果默默死了,那就是一具尸体;但如果是“自杀未遂”,在鬼子眼里,这就是心理防线崩溃的前兆,是必须要立刻、马上撬开的嘴。他要的就是鬼子这股急切劲儿,因为只有鬼子急了,他才有机会反客为主。 进了审讯室,鬼子把能用的招都用了一遍。任远被打得皮开肉绽,几次昏死过去又被泼醒。 鬼子拿着一百块大洋拍在桌子上:“只要你说出接头地点,这钱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任远吐了一口血沫子,骂道:“留着给你自个儿买棺材吧!” 被拖回牢房的时候,任远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谁知,满脸是血的任远,竟然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凑到老李耳边,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话。 老李听完,眼珠子瞪得老大,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竖起了大拇指。 这哪里是等死,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接下来的几天,任远“变”了。他开始装怂,装怕死。 只要有人巡逻路过,他就趴在栏杆上求饶:“给口吃的吧,给我找个医生吧,我不想死啊!”那种求生的卑微感,演得入木三分。老李在旁边也没闲着,指着任远鼻子骂:“你个软骨头!你个叛徒!” 终于,任远再次被带进了审讯室。这次,他没有骂人,而是哆哆嗦嗦地“招供”了。 “我招,我全招,只要你们别杀我。”任远哭丧着脸。 他开始吐露“情报”。这些情报极其讲究,七分真,三分假。真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者组织已经废弃的据点;假的,才是最致命的“毒药”。 最绝的是,他在供词里,不动声色地把张铁安给绕了进去。 他暗示鬼子,有些情报是张铁安传递出来的,有些行动是张铁安配合的。虽然没明说张铁安是卧底,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咱们是一伙的”那种亲热劲儿。 任远提供的时间、地点,居然还真能跟张铁安的一些行踪对上号。这下,张铁安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过多久,那个曾经让任远心惊胆战的叛徒张铁安,就被日本人自己给秘密处决了。 除掉了心腹大患,任远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他在监狱里的环境宽松了不少,甚至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利用这个机会,他想方设法跟外面的党组织取得了联系。 外面的游击队负责佯攻制造混乱,里面的任远带着大家里应外合。 等到第二天日本人反应过来冲进牢房时,里面只剩下几根断掉的镣铐,空荡荡的,啥也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