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后，阳光透过阳台的纱帘洒进客厅，林晓提着给老妈带的糕点，刚推开哥哥家的门，

周末午后，阳光透过阳台的纱帘洒进客厅，林晓提着给老妈带的糕点，刚推开哥哥家的门，就被屋里的声响惊得脚步一顿。客厅里，嫂子张敏正叉着腰站在茶几旁，声音尖利得像扎人的玻璃：“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厨房的碗要擦干再放进消毒柜，你看看这水渍，都黏在柜门上了，多脏啊！还有阳台的衣服，晾的时候要分色，你倒好，白衬衫跟深色裤子混在一起，染了色谁负责？”林晓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老妈缩在沙发角落，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双手攥着衣角，头埋得低低的，花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副怯懦又无助的模样，瞬间像针一样扎进林晓心里。“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林晓怒火中烧，几步冲过去挡在老妈身前，眼神凌厉地盯着张敏，“不就是碗没擦干、衣服没分色吗？多大点事儿，用得着这么大声训斥她？她是你婆婆，是长辈，你有没有点尊重！”张敏被突然冲出来的林晓怼得一愣，随即也来了火气：“我教训我家的家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妈做事不仔细，我说她两句怎么了？”“你这叫说两句？你这是训斥！”林晓气得胸口发闷，“我妈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做事慢一点怎么了？你要是嫌她做不好，就自己做，别拿她当出气筒！”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张敏的声音越来越大，林晓也不肯退让。就在这时，老妈突然伸手拉住了林晓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几分急切：“晓晓，别吵了，别吵了……是妈没做好，不怪你嫂子。”林晓回头看着老妈，眼眶一下子红了：“妈！明明是她不对，你为什么还要替她说话？你看你吓得那样，她就是故意欺负你！”“没有没有，”老妈急忙摆着手，又看向张敏，语气带着恳求，“小张，你别往心里去，晓晓年纪小，不懂事。”说完又用力拽了拽林晓的衣角，压低声音说：“晓晓，听妈的话，别吵了，也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哥，他工作忙，别让他分心。”林晓看着老妈眼里的恳求，心里又气又疼，最终还是咬着牙闭了嘴。张敏见状，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林晓扶着老妈坐到沙发上，看着她依旧紧绷的肩膀和躲闪的眼神，忍不住问：“妈，她这么对你，你为什么总是忍着？你越忍，她越得寸进尺啊！”老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眼角，声音轻轻的：“傻孩子，一家人哪能天天吵架呢？你哥和你嫂子过日子不容易，我多忍忍，这个家就和睦点。”林晓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老妈布满皱纹的脸和眼底的疲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不明白，老妈的忍耐换来的不是和睦，而是嫂子的得寸进尺，可老妈为什么就是不肯反抗，偏偏要任由自己被这样欺负呢？阳光依旧明媚，可林晓的心里却堵得厉害，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