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50岁的农民马有铁,终于娶了一个媳妇,新婚夜,马有铁早早就先睡下了,却迟迟不见妻子躺下,忽然他感到床单湿漉漉的,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新婚妻子曹贵英竟然尿床了。 马有铁和曹贵英真正成为彼此的依靠,就是从新婚夜尿床这件事开始的,曹贵英以为会遭到嫌弃和打骂,毕竟这是她以往习惯了的对待。 但马有铁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把炉火捅得更旺,让她靠近火边取暖,这个举动无声地温暖了曹贵英,也修复了她破碎的自尊。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互相照顾,为对方付出,曹贵英有身体失禁的毛病,马有铁就给她买了长款大衣,帮她遮挡难堪。 曹贵英则会在寒冷的冬天,怀里揣着反复加热的热水瓶,在村口等马有铁回家,这些简单的举动成了两人之间最实在的温暖,也为彼此搭建起精神上的依靠。 麦子成熟时,马有铁用麦粒在曹贵英手上按出花的形状,告诉她这是记号,这样就不会把她弄丢,这个简单的标记成了两人之间独有的承诺,也是他们感情深厚的证明。 两人都渴望有个完整的家,曹贵英不能生育,他们就向邻居借了十个鸡蛋,精心照料着孵出了一窝小鸡,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给他们冷清的生活带来了生机,也成了他们对生活的希望。 马有铁和曹贵英对土地很用心,他们赊来种子,辛勤耕种,土地也给了他们回报,长出了一片金黄的麦子,看着沉甸甸的麦穗,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付出有了收获,这片土地是认可他们的。 后来,他们借住的破房子不能再住了,两人决定自己动手盖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他们用泥土做砖,一点点搭建。 有次下大雨,两人奋力保护还没干透的土砖,生怕未来的家受到损坏,当那个跟着他们搬了好几次家的红“囍”字贴在新房墙上时,他们才算真正有了归属感。 可马有铁和曹贵英看重的爱与劳动,在别人眼里却不值一提,他们更看重实际的利益,马有铁是稀有的“熊猫血”,村里的首富生病需要这种血,马有铁就成了对方随时可以调用的“血袋”,他的身体被当成了有利用价值的资源。 就连马有铁给曹贵英买的那件80块钱的大衣,这份夫妻间的温暖,也被人用来胁迫马有铁献血。 马有铁后来固执地还清了买大衣的钱,他想守护的是自己小家里的东西不能被金钱衡量的这份纯粹。 他们用心血盖起来的房子在侄子眼里,也只是值15000元的拆迁补贴,等他们离开后,房子马上被推倒,家里的牲口也被拉走,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很快就被换成了现金。 曹贵英的去世彻底击垮了这个小家,她落水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要给马有铁送的鸡蛋和馒头,这是她能为马有铁做的最后一件事,曹贵英走了,马有铁的精神支柱也塌了。 之后,马有铁做了一系列事:卖掉粮食还清所有债务,把家里的老驴放生,他在有条不紊地结束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不想留下任何能被别人利用的东西。 最后,马有铁吃下了那个鸡蛋,这个鸡蛋是他和曹贵英共同生活的念想,他把这份念想咽进肚子里,他的离开不是逃避,而是想追随曹贵英而去。 既然两人用爱搭建的小家没了,他不愿独自留在这个只把他当工具的冰冷世界里,而是选择和那个温暖的小家一起消失。 信源:证券时报 马有铁卖粮净入2400元,《隐入尘烟》里的农村经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