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远在美国的李宗仁看报纸上登着“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的新闻,很疑惑的问身边的人:壮族是从哪里来的?壮族人有什么特点?李宗仁这个曾经的“广西王”,居然不知道“壮族”是什么民族。 李宗仁会有这样的疑惑,一点都不奇怪。他虽然从1925年开始就掌控广西军政大权,甚至被人称作“广西王”,但他这辈子的重心从来都不在民族事务上。 那时候的中国,军阀混战不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巩固自己的势力,怎么把广西打造成对抗其他军阀的“模范省”。 他搞过“广西建设计划”,修公路、办工厂、练民团,看起来是在建设地方,可本质上都是为了征兵征粮、扩充军力——毕竟在那个年代,枪杆子才是话语权。 至于广西境内那些世代居住的少数民族,他和当时的大多数统治者一样,要么统称他们为“土人”,要么按地域叫“布壮”“布越”这类零散的称呼,没人会花时间去梳理他们的语言、文化和历史,更谈不上给他们一个统一的、受尊重的民族称谓。 对他来说,这些人是征兵的对象,是缴纳赋税的百姓,却不是需要去了解其身份认同的“壮族同胞”。 更关键的是,他和国内的隔绝太久了。1949年国民党政权崩溃后,李宗仁先是退守台湾,没多久又以治病为由去了美国,这一待就是近十年。这十年里,新中国正在做一件旧中国从来没做过的事——民族识别。 为了落实民族平等政策,国家组织了大批专家学者,背着行李深入西南、中南的山区,挨家挨户走访。他们记录少数民族的语言发音,收集他们的传统习俗,倾听他们对自己族群的称呼和认知,一点点把那些过去被模糊对待的族群,清晰地识别成一个个独立的民族。 壮族就是这样被确定的,它是中国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独特的壮语、歌圩文化和历史传承,只是过去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民族名称。这些事,远在大洋彼岸的李宗仁根本接触不到,他看到报纸上突然冒出来的“壮族”,自然会觉得陌生。 还有个容易被忽略的点,“壮族”这个名称本身,也是新中国成立后才确定的。在这之前,这个民族大多被称作“僮族”,“僮”字在古汉语里有“奴仆”的意思,带着明显的歧视色彩。 1956年,国家根据这个民族群众的意愿,把“僮”改成了“壮”,一个简单的字改动,既保留了民族称谓的发音,又赋予了“强壮”“茁壮”的积极含义,这是对民族尊严的极大尊重。李宗仁主政广西那些年,别说改一个带有歧视的字,他连这个民族的统一称谓都没心思去想。 那时候的政府文件里,提到这些少数民族,要么是随意的俗称,要么是带着偏见的叫法,根本不会考虑民族群众的感受。 李宗仁的疑惑,说到底是两个时代的脱节。旧中国的统治者,不管是军阀还是官僚,眼里只有权力和地盘,基层的民族文化、群众的身份认同,从来都不是他们治理的重点。 他们对地方的“了解”,更多是基于如何更好地控制和剥削,而不是真正去认识这片土地上的人。新中国不一样,民族工作从一开始就被放在了重要位置,识别民族、确定名称、成立自治区,每一步都是为了实现民族平等,让每个民族都能在祖国大家庭里拥有自己的身份和话语权。 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成立,不仅是给了壮族一个正式的“名分”,更让这个民族有了参与地方治理、传承自身文化的权利,这是李宗仁那个时代根本做不到的事。 从“广西王”不知道“壮族”,到广西壮族自治区成为民族区域自治的典范,背后是治理理念的根本转变。旧时代的权力者只盯着自己的统治,新时代的治理者却把每个民族的发展和尊严都放在心上。 这种转变,让那些曾经被忽视的民族文化得以传承,让每个民族的群众都能感受到被尊重的温暖。这不仅仅是一个民族名称的诞生,更是一个国家走向成熟、走向平等的缩影。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