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一妻多夫”该如何生活?妻子苦不堪言:晚上和兄弟在一起,一点都不幸福。 这种婚姻模式大多出现在尼泊尔西北部的胡姆拉县、上木斯塘等地区,古隆族、宁巴人这些族群里尤为常见。 美国有个人类学家早年间就发现,南亚次大陆东南部到青藏高原南缘这块儿,是全球一妻多夫家庭最集中的地方,尼泊尔刚好就落在这个区域里。说穿了,这事儿跟当地的环境脱不了干系。那些地方海拔高得吓人,遍地都是岩石和冰川,能种庄稼、放牲口的地方少得可怜。 要是家里的兄弟各自娶媳妇分家,土地就得拆分成零碎的小块,本来就不够吃的粮食,分完更是不够活命。为了保住家里这点儿根基,兄弟共娶一个媳妇就成了最实在的选择。 更有意思的是,尼泊尔超过九成的人都信印度教,教义里还有个现成的“榜样”。神话里的女神德拉帕迪嫁给了五个弟兄,成了他们共同的妻子。有这层宗教说法打底,当地人事儿办起来就觉得名正言顺,甚至觉得这是符合“天道”的事儿。可神话终究是神话,落到现实里全是女人的眼泪。 尼泊尔的女人打小就没什么选择权。她们十岁不到就得经历一场特殊的婚礼,结婚对象不是人,是当地贝尔树结的硬壳果实。这果子放多久都不烂,当地人说它代表“永恒的婚姻”。 跟贝尔果拜过堂,往后再跟真人结婚反倒成了“次要的事”。父母会把包着红布的贝尔果塞给女儿,让这果子陪她一辈子,潜台词就是告诉她,婚姻本就不是为了她的幸福。 等真到了跟人结婚的时候,流程简单得近乎敷衍。男方家就备十颗槟榔、一盒脂粉,再加两套新衣服,就算把彩礼备齐了。 办婚礼前,男方家族的长辈还得给未来的媳妇开个训诫会,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无非是要好好伺候丈夫们,把家里的活儿全包了。她们嫁的大多是亲兄弟,偶尔也有堂兄弟,要是跟没血缘的男人共妻,会被整个族群骂“不道德”。 婚后的日子才是真的煎熬。家里的大权全在大哥手里,土地、钱财都登记在他名下,弟弟们得听大哥的,媳妇更得看所有人的脸色。为了避免兄弟间争风吃醋,女人们得练出“一碗水端平”的本事。 想跟哪个丈夫待在一起,就往房门上放个他的物件,比如一件衣服、一顶帽子,其他兄弟看见就自觉躲开了。可这平衡哪儿那么好维持?但凡兄弟间闹点儿矛盾,长辈们第一个问责的就是媳妇,说她“一碗水没端平”,轻的骂几句,重的还得受惩罚。 最让女人们受不了的是生育压力。当地的规矩里,媳妇生的孩子数量得是丈夫人数的倍数。要是嫁了三个丈夫,就得生三个、六个或者九个孩子。 生下的娃也分不出亲爹是谁,家里人就干脆让孩子管所有丈夫都叫“爸爸”,按年纪排“大爸爸”“二爸爸”。表面上看着全家和睦,可女人心里的委屈没人懂,十月怀胎的苦、拉扯孩子的累,全得自己扛。 好在丈夫们大多不会同时待在家里。通常是一个留在家种地、看牲口,其他的出去做买卖、跑运输,有的甚至要走好几个月才回来。这样确实能减少不少矛盾,但也把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了女人身上。她们得做饭、洗衣、喂猪喂鸡,还得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孩子,一天忙得脚不沾地。 尼泊尔的法典里甚至直白写着“女人的本质就是邪恶”,这话往明了说,就是不把女人当人看。在这样的环境里,女人们被反复洗脑,说嫁给多个兄弟是“无私的奉献”,可没人问她们想不想要这样的“奉献”。 有人类学家早年调查过一个宁巴人家庭,祖父辈三兄弟共妻,生的五个儿子又共同娶了一个媳妇,这女人一辈子生了三个孩子,熬到五十九岁时,脸上全是藏不住的疲惫。 不过这些年情况慢慢有了变化。随着旅游业发展,越来越多年轻人走出大山,去加德满都这样的大城市打工。见了世面的年轻人渐渐觉得一妻多夫是件“羞耻的事”,没人愿意再走老一辈的老路。 有些小夫妻干脆偷偷跑回城里,自己租房过日子,哪怕日子苦点儿,也比在老家受委屈强。就连以前还有几户一妻多夫家庭的陈塘夏尔巴村落,现在大多也改成了一夫一妻制,只剩个别村子还有零星几户。 说到底,这种婚姻制度从来不是什么“传统美德”,不过是过去资源匮乏时逼出来的无奈选择。那些在其中苦苦支撑的女人,她们的痛苦早就说明白了,这样的日子根本不是幸福,只是在命运里艰难求生。 如今时代变了,越来越多人逃离这种生活,或许用不了多久,这种带着血泪的旧习俗,就会彻底消失在喜马拉雅的山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