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10月17日，巴基斯坦国防部长赫瓦贾·穆罕默德·阿西夫公开宣布：要把所有在巴基斯坦生活的阿富汗难民全部赶走！一个不留！ 先说说最直接的导火索——恐怖袭击，今年前三季度，巴基斯坦塔利班（TTP）的恐怖袭击就没停过，2414 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平均每天 8 个人死于非命，这搁谁受得了？ 10 月 11 日晚上，阿富汗边境突然枪声大作，巴基斯坦军方直接出动战机轰炸了边境地区的恐怖分子训练营，理由很简单 —— 这些袭击背后都有阿富汗境内势力的影子，而难民群体里藏着不少 TTP 的眼线和补给人员。 其实这事儿得从根子上说起。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之间有条 “杜兰线”，这条线是当年英国殖民者画的，硬生生把普什图族分成了两部分。现在巴基斯坦境内的普什图人比阿富汗还多，阿富汗一直不承认这条线，两边的边境就跟没上锁的门一样，TTP 那帮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今年 8 月，巴基斯坦境内发生了 143 起武装袭击，比前一个月激增 74%，创了近十年的单月新高。巴基斯坦军方一查，好家伙，这些袭击的策划者大多藏在阿富汗边境的难民营里，难民身份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经济账也算不过来了。现在巴基斯坦境内有 350 万阿富汗难民，其中 200 万连合法身份都没有。这些人住在开伯尔 - 普赫图赫瓦省的难民营里，一个 3 平方公里的地方挤了 2 万人，比香港的人口密度还高。 他们每天靠打零工为生，早上花 1 块钱车费去城里找活干，运气好能挣 50 块，运气不好就只能饿着肚子回来。这种生活状态让当地人怨气冲天，因为难民抢了他们的饭碗。 在白沙瓦的建筑工地上，本地工人的日薪从 200 卢比降到了 150 卢比，就因为难民愿意接受更低的工资。 更要命的是，难民还挤占了公共资源，赫里布尔难民营的医院每天要接待 300 多个病人，而巴基斯坦政府给每个难民的医疗补贴只有每天 2 卢比，连买盒感冒药都不够。 历史的积怨也在这一刻爆发了。巴基斯坦从 2023 年就开始遣返难民，那一年就赶走了 65 万人，2024 年又送走了 80 万。但每次遣返都像是往火上浇油，被赶回去的难民在阿富汗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只能加入反巴基斯坦的武装组织。 今年 4 月，巴基斯坦关闭了托尔哈姆边境口岸，导致阿富汗每天损失 1200 万美元的贸易额，水果和燃料价格暴涨 30%。 阿富汗人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巴基斯坦头上，边境冲突越来越频繁，10 月 11 日的交火中，巴基斯坦军方声称摧毁了 21 个阿富汗哨所，而阿富汗则反击打死了 58 名巴基斯坦士兵。 国际社会的反应也很微妙。联合国难民署倒是呼吁巴基斯坦保持克制，但兜里的钱比脸还干净，去年给巴基斯坦的难民援助资金缺口高达 1.2 亿美元。 美国更绝，直接暂停了对阿富汗的难民接收计划，原本等着去美国的 2.5 万阿富汗人一下子没了着落，只能滞留在巴基斯坦。 这让巴基斯坦政府彻底寒了心，觉得自己当了这么多年 “冤大头”，每年花 20 亿美元养着难民，结果换来的是恐怖袭击和经济衰退。既然没人帮忙，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不过这招也有后遗症。难民被赶走后，阿富汗的局势更乱了。喀布尔的难民营里挤满了刚被遣返的人，联合国估计到 2025 年底，阿富汗将有 2200 万人面临粮食危机，这其中有 150 万是从巴基斯坦回来的难民。 这些人走投无路，很可能会加入塔利班或者 TTP，到时候巴基斯坦面临的安全压力只会更大。更麻烦的是，巴基斯坦的国际形象一落千丈，欧盟已经开始考虑暂停对巴基斯坦的普惠制关税优惠，这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巴基斯坦经济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场难民危机就像一个死循环，巴基斯坦越赶人，边境越乱；边境越乱，巴基斯坦越想赶人。而夹在中间的阿富汗难民，就像被踢来踢去的皮球，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也许只有等阿富汗真正稳定下来，这条 “杜兰线” 不再成为冲突的导火索，这场持续了 40 年的难民噩梦才能真正结束。 但在那之前，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还得继续在这条钢丝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更深的深渊。
